何爾雅半點也不配合,一隻細柔的手很用力的摁在林隋洲的手背上,又搶先繼續朝對面的人說:「周隊長,李容祺難道沒對您說過,我與他是什麼關係嗎?」
林隋洲氣恨至極,一時又拿她無可奈何。便又坐了下來,重新點了支煙抽開。想著,隨她去造作吧,爛攤子他來收拾就行。
周獠也不想與個看起來柔弱得一批的女人對上,可他抬眼朝林隋洲看去,這人的眼底待他的全是冷漠,甚至帶著全然縱容他身邊女人的意味。
最後朝他定格的眼神,是決絕的警告。
周獠頓時語塞,心頭一股火起,「李容祺要是真招了,我問都不用問,可以直接抓人了!」
林隋洲抽了口煙,彈了彈菸灰,身體往後靠去,淡淡道:「我一早說過,李容祺這個人不是個蠢的,照片不是他放的,你們偏要咬著他跟我不放。趙盈自殺是板上釘釘的事,她男人有那麼多情人私生子,你們就不能從這些顯而易見的地方入手查嗎?」
何爾雅不瞭解半年前那次鬧上熱搜的跳樓事件,林隋洲在裡面做了些什麼。
但這個世界上沒有公平可言,也沒有純粹的善惡。她不知道那個跳樓自殺並詛咒林隋洲下地獄的女人究竟是對他做了什麼,才引至了他的厭恨。
但可以肯定,絕不是沒原由的。
此時,她有些卑劣的,只想身邊這個男人摘出來。聽到李容祺什麼也沒說,整個人頓時放鬆不少。
周獠被林隋洲的強勢逼得有些心浮氣躁,「還用你說嗎,我們都查了,瑞麗鞋業的董事長徐坤死於毒殺,那毒藥是放在他的藥瓶子裡隨身攜帶的。他這家過夜那家過夜的,誰都有機會接觸他的藥瓶投毒。正是因為這樣,才更難查。」
林隋洲實在不喜這人的火爆性情與大喊大叫,眉頭微蹙,眼底盡顯不耐:「我無聊時分析過一回,瑞麗鞋業董事長徐坤的死,最可能是趙盈下的毒。當然了,這只是我的個人猜測。」
他說話的聲音,平靜中帶著睏倦極濃的懶散。那眼神彷彿在說,快點結束這愚蠢的事情吧。
可週獠卻驚得站起身,本能的想說,不能因為你跟人有舊怨,就什麼汙水都朝人身上潑,連個死人也不放過。
然而他一抬眼就對上林隋洲那雙看他宛如智障的嘲諷目光,腦子嗡的一下炸開,彷彿醍醐灌頂般的被人把他的固向思維敲了個稀碎。
林隋洲見他出神地坐了下去,繼續耐著性子往下說:「非婚生子也有繼承生父財產的權力,那麼私生子與情婦殺了徐坤能得到什麼好處。他們巴不得他能活得長久些,能從他那裡撈到更多的財富與好處。這樣再反向思考,誰被搶奪佔了原本是屬於他們的東西,當然是原配的一子一女了。」
「趙盈可是先死了那麼久,怎麼可能會殺人。」周獠覺得像是被對手狠狠刺了一刀的反派一樣,臨死前總要說些什麼才不顯得自己是如此的狼狽。
可已經很明顯,他動搖了。
林隋洲又是諷刺一笑:「大偵探,警察學校有教你人死了就不可以再殺人嗎?我只知道或許趙盈應該是徐坤所有女人裡面,最恨他的那個。外面的私生子,甚至比家裡的還年長。徐坤又年紀大了身體不算好,也到了該分配財產立遺囑的時候。如果換作我處在趙盈這個位置,我會讓這個男人死得更難看。置於你會怎麼看待這個會殺人的理由,就不在我關心的範疇之內了。」
「那李容祺呢,如果照片不是他發的,又會是誰發的。」
「呵,用這種方式的公開處刑,或許是曾被趙盈狠狠羞辱過的人,又或者是徐坤多個女人中的某一個。」
至從把趙盈推上嫌疑人的位置,周獠覺得一切好像都清晰起來,「那你與你容祺呢,難道就真沒你們什麼事?如果沒事,你把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