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隋洲緊緊地壓著她揮打他的雙手,不顧反抗地撬開她的唇齒。像是隻渴水的野獸一般,瘋狂地奪取她拼命閃躲的舌尖。
何爾雅掙紮了再掙扎,唇齒間的糾纏反而越來越濃烈。她越是抗拒得厲害,他越是鎮壓得兇狠。
直到她耗盡力氣的軟在了他懷中,強勢奪取的力量這才跟著緩和下來。
被徹底鬆開後,何爾雅偏頭不去看林隋洲,而是靠著身後的橫欄抬手一下下的擦拭著嘴巴。
比起總被他這樣無禮對待,她更害怕自己會再次對他沉淪下去。因為她突然發現,她對他的無禮行為,不是討厭,沒有憎恨,而是一種逃避的態度。
分手多年還能對前男友心懷寬容,一是她太寂寞了需要找個男人,二是她對他,還存在著愛意。
這是個恐怖的發現,剎那間便讓她紅了眼眶。直到一隻大掌撫摸上了她眼尾,才把她驚回神來的對上一雙比之先前,溫和了很多的眼。
林隋洲看著她胸口起伏雙眼發紅,一時也沉默不語。手指柔和的力道滑過她彎彎的眉眼,又落到白皙光滑的臉蛋,最後才落到被他吻得通紅的唇上。
他輕輕一點點地擦掉那些越界的口紅後,才開聲道:「要補個妝嗎,會被人看出來的。我嘴上有嗎,我自己看不見,能幫我擦掉嗎?」
何爾雅心裡一片複雜與惶恐,因為包不在身邊,她也只好抬手在他嘴上擦拭。
同時也開始思考,該怎麼才能把眼前這一幕,友好又不太尷尬地化解過去。
他並不愛她,所以她要穩住自己。男人總對得不到的,會拒絕他們的女人,格外的上心又堅持。那麼,她是不是該表現得輕浮浪/盪一點呢?
在默唸了三遍我是個演員後,何爾雅勾起嘴角笑了,將在林隋洲嘴角擦拭的手指下滑落在他胸口,一下下地在上邊畫著小圈圈。
用著她自己聽了,都會起雞皮疙瘩的嬌音說:「想要的報酬拿到了,這下滿意了吧。你從來不是食言的人,待會可要好好表現哦。」
林隋洲的眉骨比一般的男人要略高些,當他不言不語定定地看人時,透著一股高冷在上的審視感。
此刻,他盯著她忽然間過份的「甜美」笑容,沉下了眸色。正當他想說些什麼時,卻聽到她啊了一聲。
「都出來有一段時間了,要是再不回去,只怕長了十張嘴都說不清了。林隋洲,待會無論我哥和一些別的人,再提及咱們那晚的交易,你都不要承認哦,只需要說是路過見義勇為就行。好了,咱們回去吧。」說完,替他拍了拍襯衫上不存在的灰塵,當先一人走開。
林隋洲冷眼看著她哼著歌兒走開,心底升起一股鬱氣來。她剛才那樣的笑,是在對他進行還擊嗎?
他討厭自己的情緒隨著一個女人在短時間內起伏不定,並沒有立即跟上去的想一個人呆會兒。
誰知她走走之後又停下,轉過身來的歪頭望著他:「林隋洲,你不來嗎?」
夜色中,林隋洲驀然僵住。他又記起了某年,她同他分手的幾天前,也說過這句話。
那時,她好像約了幾個同學搞什麼街頭表演,問他要不要去看。
他正煩她纏得厲害,想也沒想地就拒絕了。她還在一邊嬌氣地搖晃著他的胳膊,不依不饒地問著。
林隋洲,你不來嗎。就來看一次我的演奏好不好,一次就行,我很厲害的。只要認真聽一次,我以後就再也不勉強你了。
那時,她已經是在挑戰他耐性的極限了。他一把揮開了她的手,冷冰冰地說了句很忙沒空。
連她什麼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
而現在,時間一逝多年,他卻又聽到了這句話。是有心的提醒,還是無意的巧合?
他朝那道夜色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