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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玥剛剛也不過就是幸災樂禍幾句,她對政局根本就不感興趣,她見以宓沉默著,不知在想些什麼,怕她誤會自己的意思,也不想她憂思過多,忙就把話轉了回來,道:“管她是在想什麼呢,反正你現在都已經有七個月身孕了,去什麼宮中,推掉了也就是了,誰知道她們會發什麼瘋,萬一有個閃失就不好了。”
以宓莞爾,道:“嗯,我不會去的。不過其實若不是顧慮著身孕,我還挺想看她們鬧騰的,當看個樂子也好。”
她說著就伸手去逗弄葵哥兒,葵哥兒便“咯咯”笑了出來,拽著以宓的手就一直重複道“鬧騰,鬧騰”,開心得不得了。
依玥翻了個白眼。
翌日以宓沒有入宮,她也沒提前傳信給薛太后,只是到了程,每一個細節都安排好了,但只要一想到燕王,想到他冰冷如刀子般的眼神,她心裡就不安定,若是,若是他死了,她也就不必這般戰戰兢兢的了。
可是她自己是不會也不敢找人動手的,若是趁此之際,能借北沅人或者其他人之手,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想到這裡,薛太后只覺得身子都輕鬆了許多,她揚起了笑容剛想要開口把淮寧公主還有老榮郡王妃給打發了,然後再和好好和侄女“談談”,從她口中對元淳手下的人試探一二之時,外面自己的大宮女碧落卻突然闖進殿來,面色煞白急慌慌的跪下稟告道:“娘娘,剛剛乾心宮的管公公讓小全公公傳話來說,陛下在皇莊被刺,傷了胳膊,現在燕王殿下……”
“什麼?!”薛太后刷得一下站了起來,聲音尖利道。
因著起得太急,她只覺腹部一陣墜疼,腦袋也一陣暈眩,她一手按了腹部,一手按著桌子,跌坐回到椅子上,閉了閉眼,又喘了口氣,才抬起頭急問道:“怎麼回事?快點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皇帝他現在怎麼樣了?”
說話間,已經是淚流滿面。
事情還沒有走向正軌,兒子就是她的命。
碧落的額上也全是汗,她忙極力鎮定但仍帶著顫音道:“娘娘,小全公公說陛下他只是胳膊受了傷,但性,性命無礙,燕王殿下他已經命人傳了溫太醫簡太醫等幾個太醫過去皇莊了。”
“燕王!”
薛太后心慌意亂中聽到這個詞猛地看向碧落,聲音滿是恨意的問道,“燕王,今日我聽說燕王他就是一早去了皇莊,皇帝出事是不是跟燕王有什麼關係?”
果然,這事定是燕王要除了自己兒子,想要自己上位了。定是他,一定是他!
皇帝他根本尚未親政,除了燕王對任何其他人都沒什麼影響和阻礙,定是他!
除了他,她再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人會對自己兒子動手了。
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枉先帝那般信任他,將大權盡數交到他手上,讓他照看皇帝,他就是這樣照看的!這幾年來,虐待苛待他們母子不說,現在竟是要直接動手了。
碧落聽言又是驚恐又是茫然,她抬頭看薛太后,只見薛太后的眼神盯著自己,彷彿要生啖人肉般,只嚇得一哆嗦,低了頭就急急道:“奴婢,奴婢不知道,小全公公並沒有說細節,只道陛下受了些傷……”
越說聲音越低。
這時一旁淮寧的聲音傳來,她嘶啞著聲音道:“母后,這宮女知道的怕也就是那麼一點。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要去皇莊看看陛下。母后,現在外面天氣炎熱,您最近身子又不適,不若就讓兒臣先立即趕去皇莊看看陛下吧。”
薛太后轉頭看淮寧,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應該立即去皇莊看兒子才對,可是她剛想說什麼,腹中一陣一陣的疼痛傳來,心撲通撲通得跳得又急又亂,她便知道,自己是去不成了。
她身旁的大宮女明綺見她表情痛苦,忙替她揉了揉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