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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因為侄女嘉惠的事,郡王府和薛家,薛太后糾纏在了一起,他想扭轉卻無能為力。若嘉惠是自己女兒,他根本不會這麼窒手窒腳,可她偏偏是早亡的大哥的女兒。
誠郡王頓了頓,心中煩悶,到底不想中秋夜聽自己母親的抱怨和遷怒,更不想在那裡見到薛氏,還是直接回了正院。
雖然他知道回正院迎接自己的也只會是妻子韓氏冷漠的臉。
自打薛氏被查出有孕,整個郡王府都是冷冰冰的,妻子根本就不再去母親的沐恩堂,兩個兒子一個在書院極少回家,另一個對著自己母親他祖母和自己這個父親都是一臉的不遜之色。
而妻子對自己人前雖然仍似乎同以前一般無二,但人後卻早已經不再搭理他,雖還仍讓他繼續住在主院,就只是在他們正房旁邊的隔間住著。
當初薛氏被查出有孕,他
“阿曦!”誠郡王面上煞白,想說什麼,可是對著自己妻子像是能刺透人心的目光,還有那藏在眼底深處的痛色,嘴唇抖了抖,卻覺得什麼語言都是無力和蒼白的。
他知道,她需要的並不是語言的安撫和寬慰。
他的確沒有下重手管自己的母妃,沒有下重手處置薛氏。
如果他態度強硬,即使薛太后下了懿旨,他也可以把薛氏扔進角落而不是讓她四處蹦躂膈應人,更不會……或者至少那次之後,他可以直接捏造個罪名打殺了她或處理了她肚裡的孩子,而不是由著母親帶著懷孕的她四處招搖,甚至屢屢入宮,直接打妻子的臉。
他可以說那是因為自己母親護著薛氏,也可以說他只是不想面對薛氏,可這些話,對自己的妻子來說,簡直就是個笑話。
韓氏說完看誠郡王面色灰敗,也覺心灰意冷,疲憊至極,她道:“罷了,我不管你心中是作如何是想,原本她們怎麼作妖,我也不想理會。可是,呵,可是這次你母妃竟敢在宮中明目張膽給燕王妃找不自在,她想給我沒臉也就罷了,就怕燕王將來連著誠郡王府都給端了!”
誠郡王沉默半晌才道:“你放心,此事,我會處理的。”
他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卻又回過頭來,道:“阿曦,無論你心中如何猜疑,之前我沒有下決斷是我不對,但你當知道,你和亦祥還有亦祾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都是無人可取代的。”
無人可取代,可是是否重得過權勢和誠郡王府?
韓氏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竟然升起一股隱隱不知是快意還是痛恨的情緒,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是這樣的性子,明明糊塗些會好過很多,或者猶如其他女人通常做的那般,直接自己動手除了薛氏也好,她再清楚不過,如果她直接動手除了薛氏,他必也不會說什麼。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可她偏偏就是這樣的性子。
誠郡王轉身就去了自己母親老誠郡王妃的沐恩堂,可是他行到院子,尚未入得房間,就聽到了裡面女人驚恐的尖叫聲還有母親的怒斥聲。
誠郡王心中一驚,急奔著就穿過外廳入了內廳,然後入目的便是母親抱著撲在她身上的薛側妃,身上血跡斑斑,地上也是滴著不少血跡,誠郡王驚慌中側頭便又看到了不遠處被幾個侍女和婆子拉住了的小兒子穆亦祾,他此時正掙扎著,目光兇狠的看著薛側妃,手上還握著一把正在滴著血的匕首。
誠郡王腦袋“嗡”一聲,衝著老誠郡王妃就先問道:“母妃,母妃您沒事吧?”
“王爺,王爺救救卑妾。”
聽到誠郡王的聲音,薛側妃如同遇到救星般,轉身就離開了老誠郡王妃的懷抱,改著奔向了誠郡王,不過她驚恐之下不知是不是仍記得誠郡王不喜她,並不是奔向誠郡王的懷抱,而是撲到了他腳邊。
誠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