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府準備的,早在一個多月前宗室府便將嫁衣送了過來給她試身,試過合身滿意之後她只需要意思一下在嫁衣的袖口繡上滾邊就可以了。以宓的繡技其實很好,雖然只是滾邊,她繡的絲毫也不比尚衣局繡坊繡娘所繡的遜色。
穆元禎站在院中看著她繡了良久,他看著她的手搭在她的大紅嫁衣上,纖細的手指輕釦著袖口,陽光射在金色繡紋上,細嫩瑩白的手指,金色繡紋,紅色錦緞,美得攝人心魄。
婚期越近,也不知是她真的越來越美,還是他對著她的自制力越來越差,常常只是她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或者什麼也不做,只是一個側顏,已經讓他心跳加速,總有一種衝動想要做些什麼,只是他很能剋制,外人從他的面上看不出來而已。
以前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可以很心靜的看書批公文,各做各的,現在他卻常常忍不住就把目光轉向了她而不自覺,他也只能希望這成親前的日子快點翻過去了。
以宓察覺到穆元禎有些炙熱的目光,她停頓下來抬首看他,兩人目光相對,以宓的臉不由得就紅了紅。
穆元禎看她臉紅心跳了跳,他愛極了她帶了些羞意又努力若無其事的模樣,他笑道:“阿宓,你若不喜夏家,我可以讓夏家將你過繼至韓家二爺名下,以後和夏家再無關係。”
這個主意還是沈鐸那次和以宓的對話給他的啟示。雖然以宓從來不說,但他知道她其實很厭惡夏家,厭惡夏家的人。
韓二爺夫婦和魏國公韓譽還有國公夫人曾氏不同,他們性情平和,沒什麼太大追求,疼愛以宓也是完全出自真心,更沒有任何利益上的考量,以宓和他們相處時也一直都十分的放鬆,不像對著別人甚至包括魏國公夫婦兩人那般心底其實一直都帶著隱隱的戒備。
以宓一愣,然後就想起了那一次沈鐸所說的什麼韓三姑娘的話,搖了搖頭,笑道:“沒有必要,夏家人又礙不著事,而且他們以後也只會越來越消停。”
而且,夏家其實極好控制,反而她若是過繼到國公府,國公府的爵位止於韓慎遠,將來到底會如何很難說,說不得會將二舅二舅母都牽扯進去,擾亂他們的生活。
穆元禎聽她拒絕也不再就此說什麼,他想起了另一件事,就道:“阿宓,過幾日我將我以前貼身的一個老嬤嬤於嬤嬤還有王府的一個管事侍女送過來給你,還有燕王府所有下人的名單記錄,燕王府這些年的賬本,你嫁來王府之後就要接手打理王府,你先了解下也好過屆時一無所知。不過你不必擔心,王府內務並不複雜,下人中但凡有不喜歡的你換了也就是了,一些規矩也可以重新定過。”
京中的燕王府其實穆元禎並沒有住過多久,他自十五歲便去了軍中,十六歲就去了北地藩地,這麼些年京中的燕王府一直只住了些下人,內院便是一直由管事侍女千苓協助他的乳嬤嬤鄭嬤嬤打理,這兩年他住在京中因為府中沒有女主人亦是如此,以宓嫁到王府,所有事務自然要移交給以宓。
以宓點頭,王府之事,傅先生雖對自己簡單說過一些,但卻只是主要的一些人和事,具體內務還是需要王府的管事嬤嬤和侍女轉交的。
燕王府。
“姑母,聽說王爺吩咐,明日讓千苓姑姑去夏三姑娘那裡,姑母……”鄭綺的話還未說完,鄭嬤嬤便抬頭掃了她一眼,目光慈愛卻帶了些瞭然和不贊同,讓鄭綺的臉就是一紅。
鄭嬤嬤是燕王的乳母,她原是燕王生母閔後的宮女,丈夫姓雲,也是宮中侍衛,只雲侍衛一次跟隨身為太子的慶源帝出宮辦差,半路遭刺客刺殺為保護慶源帝而被殺身亡,遺下了一長女一幼子,而她的幼子少時一次入宮,穆元禎隨手將宮人給他的糕點賞給了他吃,卻不想那糕點有毒,雖太醫盡力救治,但那孩子拖了些時日還是不治身亡了。
因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