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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公府中最疼愛以宓的是其外祖母老國公夫人韓老夫人,但她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府中的事情早不再過問,而現任魏國公和國公夫人卻其實並不怎麼待見以宓,尤其是韓老夫人還曾有心將以宓許給魏國公世子,魏國公和國公夫人反對,這才讓夏家三年前有機會接回了以宓。
而誠郡王妃韓氏,據說以宓在魏國公府時就對以宓十分冷淡,見都不怎麼見她的。
當然了,若是還在京中,夏二夫人柳氏哪怕心裡再惦記著,魏國公府和韓氏對以宓再不經心,但懼於魏國公府和誠郡王府的威勢,柳氏可能還是不敢真伸手,可這眼看著夏家舉家到了湖州府已經三年,京城遙遠,平日裡也已久不見以宓的外家和其母韓氏再派人過來探問以宓……
而夏二夫人自己的一對兒女已經十四,這嫁人娶妻考功名打點什麼的,可都是要大把銀子的,這在遠離京城的湖州府住久了,終於是有些忍不住那心癢癢了。
翌日,三月初四,汀壽堂。
一大清早的,汀壽堂格外的熱鬧,夏府三房的夫人們姑娘們都在老夫人院子裡給老夫人請安,陪著夏老夫人說話。
以宓因是三年前才回夏府,夏老夫人對她又是頗為冷淡嚴苛,且夏府中私下都傳夏老太爺致仕回鄉,夏大老爺和夏二老爺仕途不順都和以宓的外家魏國公府以及以宓母親和離後再嫁的誠郡王府有些關係,因此以宓在夏府的存在一直就有些格格不入。
眾人待以宓面兒上是客氣疏遠隱隱帶著些排斥,或者還有些書香之家對和離之婦所出之女的不屑,可那不屑中卻又偏偏摻了不少微妙的嫉恨,嫉恨她的那些華麗的衣裳,名貴的首飾,亦或是嫉恨她那肖似了她母親而有別於夏家其他姐妹們的非同一般的美貌……
因著後來以宓母親韓氏又再嫁了,還嫁得那麼好,眾人便選擇性的忘記了當年韓氏和夏二老爺和離是因為夏二老爺在韓氏孕期和其表妹柳氏有了私情,暗懷珠胎,對不起韓氏,反是覺得韓氏仗著出身和容貌拋夫棄女,背叛了夏二老爺,另攀高枝了。
所以夏家不少人看著以宓越來越出色掩都掩不住的容貌真是怎麼看怎麼不舒服,不順眼。
就是夏老夫人待以宓嚴苛,也自認為是因著以宓的容貌過盛,怕她像了其母韓氏那般“不守婦德婦規,忤逆不孝”,所以才格外的對她嚴苛些,一直教她那些女戒女則,又日日命其繡花抄經“修身養性”,望她能柔順賢淑,以孝為本,在家能以夏家為重,出嫁能以夫為天。
當然了,以宓初初回夏府的時候只有十二歲,卻是個身懷巨資的金疙瘩,夏二夫人柳氏初時也試圖想用一顆“慈母心”去籠絡收服她。
奈何以宓雖然年幼,看起來也是乖乖巧巧,不聲不響,實際卻竟是個油鹽不進的,冷不丁的說句話還能直接把人的臉皮都撕下來,卻還偏偏讓人抓不住把柄,柳氏被大掃了幾次顏面之後也大約知道這塊“金疙瘩”難啃,也就不敢再仗著繼母的身份隨意伸手了。
且說各房的幾個姑娘們嘰嘰喳喳的跟老夫人說著昨日遊玩的見聞,說著各家小姐們的趣事,還有什麼賽詩會誰得了頭籌什麼的,哄得老夫人很是高興。
姐妹們說話時還不時帶了些小得意瞥兩眼以宓,待發現以宓只是若無其事的聽著,似乎無絲毫興趣,心中便是冷哼,再看她略低頭時哪怕是側顏,那容顏也似乎會發光般,刺得人眼睛生疼,心中便更不是滋味。
眾人陪著老夫人用過了早膳,這才告退離去,以宓也待隨著眾人悄無聲息的退去時卻是被老夫人喚著留下了,一起留下的還有以宓的繼母夏二夫人柳氏。
老夫人也沒轉圈,直接就慈眉善目地對以宓道:“宓姐兒,你知道這些日子你三弟備考府試,十分辛苦,他身子骨本來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