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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太爺說完,看自己老妻皺眉卻並不以為意的模樣,顯然並沒有認真將自己的話聽進去,只覺得滿心疲憊,再不想多言。
夏家二房主院。
夏二夫人柳氏回房後一直讓人留心著外廳那邊的動靜,以宓後日就會啟程回京的訊息傳來,柳氏差點沒忍住將桌上的琉璃花瓶都給掃了下來。
她前些日子明明已經從京中得了明確的訊息,說魏國公府的國公夫人不喜以宓,魏國公府早已經放棄以宓,甚至已經有人暗中跟她打聽以宓的婚事,若是能促成,就能得到大筆好處,最重要的是,對方還許諾能幫珠姐兒也尋到好人家,可現如今,如何會出這樣的變故?
原本今日沈家發生的事,雖然也心疼女兒,但到底沒出什麼事,她還挺高興,一來以宓在沈家作妖,斷了與沈家做親的可能,二來因著這事以宓在家中遭老夫人厭棄,她也好暗中促和她的婚事,可現在,什麼都雞飛蛋打了!
夏以珠不知自己母親此刻真正的懊惱所在,她只託著胳膊恨恨道:“母親,她要回京,難道她害我清白,還打我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夏二夫人看了女兒一眼,見她嬌嫩的小臉上滿是委屈,眼睛紅腫,再看她胳膊上的紅腫青紫就更加心疼。
兒女都是母親的心頭肉,尤其是這麼些年,夏二老爺因仕途不順對她有所遷怒,她早對他失望,情分不再,剩下的也只有女兒和兒子了,滿心滿腹的打算也都是為了他們。
她摟了女兒在懷安撫她,拍著她時卻突然心念急閃。
明明前幾年她打聽夏以宓的事情,只能打聽到些外圍似是而非的事,可就在這半年,卻收到了不少魏國公府和誠郡王府有關夏以宓的訊息。
接著就有幾戶人家跟她打聽以宓的婚事,甚至都隱約許她好處,分明是有人在暗中想操作夏以宓的婚事。
原先她只當那些人家是看中夏以宓身後的背景和豐厚的嫁妝,或者想沈家那位一樣,看中了夏以宓的容貌,但幾件事情聯絡在一起,又實在蹊蹺。
她現在想,是否是有人在暗中操作夏以宓的婚事,急著將她嫁出去?且那幾戶人家條件都當真不差,也不像是要害夏以宓的樣子……
若真如她猜測,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
夏二夫人的心慢慢定了下來。
這人看樣子身份也該是不低的,其實和夏以宓有關的,也不外乎魏國公府和誠郡王府,既然這人已經出手,哪怕以宓去了京中,大約也不會放棄的……
只是,夏二夫人又懊惱不甘的想,其實夏以宓到底如何又關自己什麼事?她也不是那種無目的就盼著別人壞的人,她為的也就是自己的一雙兒女而已。
夏以宓是個金疙瘩,她也沒有那麼貪心和大膽,只不過是想著只要能得上那麼一兩分,能讓女兒嫁個好人家,有副好嫁妝,兒子有銀錢為將來鋪路罷了。
齊大非偶
以宓送韓二老爺以及連氏去客院,路上就細細問了外祖母韓老夫人的病情,得知外祖母不過是前些日子感了些風寒,只是年紀大了,就拖了些日子一直未痊癒,這期間腿寒的舊疾又發作,便去了溫泉莊子上養著,但並無大礙,以宓的心這才算真正放了下來。
以宓收到京中的來信說魏國公老夫人病重,卻是因朝廷上的一些事,她舅舅魏國公便借老夫人之病休了假,在家中“侍疾”,所以外面都只當魏國公老夫人是真的病重了。
而韓二老爺和連氏特地來湖州府接以宓,卻是因老夫人已經幾年未見以宓,實在想念,天天唸叨著,說是怕是有生之年再見不到以宓,魏國公無法,這才請了韓二老爺夫婦,親自到湖州府來接以宓回京。
以宓聽到這裡,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