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銀子,不屬於公中。以後誰讓我開心了,這銀子我就花給誰,讓我不高興了,什麼都沒有!”她說完,冷冷的掃了一圈,一甩袖子走了。
等回到自己屋裡,宋玉蘭捂著胸口,突然覺得胸中一片暢快。她哈哈笑了兩聲,發現以前她總是伏低做小想讓公婆開心,小姑子開心,男人開心,結果到頭來最不開心的竟然是自己。如今看他們都不開心了,心裡如此痛快。
沒一會兒,徐大山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好你個宋玉蘭,你看你把爹孃氣成什麼樣子了?”他說著,竟然還抬起了手。
宋玉蘭柳眉一豎,道:“怎麼?還想打我?來啊,衝這裡打!”她迎了上去,“我真不信你敢下手。”
徐大山的手舉了半天頹然的放下,他確實不敢動手。就跟宋玉蘭說的那樣,她還有孃家,孃家兄弟也多。若真的這一巴掌下去,怕就捅了馬蜂窩了。
“好好好,我不打你,但是我們徐家養不起你這麼大一尊佛,我這就去找人寫休書!”徐大山色厲內荏的恐嚇道。
宋玉蘭的臉色瞬間白了。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徐大山,聲音艱澀,“你要休了我?”
徐大山見她害怕了,得意的抬起下巴,道:“你不敬父母,我要你這樣的兒媳婦有什麼用!”
宋玉蘭定定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突然哈哈笑了起來,“好一個我不敬父母!當初我娘千挑萬選讓我嫁到你們家,還以為你們都是老實人,可真是看走了眼!休了我是嗎?可以啊,我就等著你的休書,若是不休了我,你就不是個男人!”
她說完,再次起身走了出去,走到對門把大寶喊了出來,抱著孩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徐大山傻了眼,在屋子裡愣了半天,等追出去之後也沒看見人。
“喲,大山,你找啥呢?”對門鄰居問。
徐大山訕笑道:“我媳婦兒……看見我媳婦兒去哪兒了嗎?”
鄰居道:“剛才你媳婦兒來把你家大寶叫了抱著走了,瞅著臉色不好看啊,你小兩口吵架了?”
徐大山胡亂的應了句,“啊,就是吵了兩句嘴。”他不再跟鄰居說話,轉身就衝回了院子,“爹,娘……娘,宋玉蘭根本不聽那一套,我說要休了她,她直接抱著大寶走了。”
徐王氏驚了,“啥?走了?去哪裡了?”
徐大山搖搖頭道:“這我哪裡知道……應該是回孃家了吧?”
徐王氏氣得不行,道:“當初怎麼沒看出來她宋玉蘭還是個這麼要強的主兒呢?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追啊!”她可真不敢讓宋玉蘭就這麼回孃家,宋玉蘭再怎麼不好,那也是生了長孫的。再說他們這兩年沒少花媳婦兒的銀子,萬一宋玉蘭說了出去,這不是要讓人笑話死嗎?
“我不去。”徐大山靠在門邊兒蹲下,道:“你們讓我跟她要銀子,又讓我騙她說休了她,她說了,如果我不休了她我就不是個男人。這讓我怎麼去?”
“你,你……”徐王氏用力拍著胸口,“我怎麼就有你這麼蠢的兒子?”當初百般逢迎討好還不是就為了大兒子娶個家底不錯的姑娘家,到時候有那邊孃家幫襯著,就不用跟大哥他們家似的,媳婦兒也窮,一家子土裡刨食。
而且那宋玉蘭剛來的時候低眉順眼的,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像他們宋家人,特別的溫柔小意。可是怎麼就突然如此強硬起來了呢?
徐強爹也陰沉著臉,突然罵道:“就不應該讓娟兒說那一番話。誰不知道她親妹妹宋丁香跟徐強有仇,他們家跟徐強家能好的了?若是不說這番話,多說說大寶,備不住……哎!”
徐秀娟的嘴撅的能拴一頭驢了,抱怨道:“娘總是這麼說呢,我又沒說錯。再說了宋丁香又沒死,不是嫁人了嗎?嫁妝聘禮還這麼多,鎮上還有個鋪子。要是那都是大嫂的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