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米的藍御,轉頭看向跑到路邊石碑處的青年,他慢悠悠走過去,一眼掃過灰撲撲的石碑,上面有三排朱紅的名字,然而沒有青年,藍御疑惑的看向青年道:「在哪兒呢,真有嗎?」
林晚指著前面第九個人道:「這個名字是我爸的,捐了一千塊,在前面。我捐的少,小孩子嗎,壓歲錢不多,就排在末尾,記錄在碑後面。」
藍御跟著林晚走到功德碑後面,果然還有一連串的村民名字,都是百來塊,十來塊也不少,其中就有林晚的名字。
看過有自己名字的功德碑,林晚帶著藍御朝前走,這條路顯得有點長,距離村子大約兩百米。
走在路邊的林晚指著左手邊對藍御道:「那邊的崖壁,以前有小瀑布,小瀑布邊上還有一個深潭。潭水據說是甜的,直通到海底龍宮,所以我們村才叫林家潭。只是十九年前,那個深潭水突然消失了,再也不出水,就只剩下一個黑黝黝的洞口,根本爬不到低。有人摔傷過,村長就把洞口用岩石堵了。後來村長一合計,林家潭不能沒有潭啊,於是在小瀑布那邊又圍了一個!」
藍御看向林晚指著的方向,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哪裡有些古怪,有非常純淨的精神力冒出,看上去,和身邊的青年有點像。
只是一閃即逝,似乎他的注視,驚嚇到了那股精神力,逃跑了。
趴在父親襯衫口袋裡探頭探腦的小章魚藍寶寶,冒出大半個腦袋,大眼睛露出來,也看向爸爸指著的方向。藍寶寶有點疑惑,弟弟嗎,但是弟弟蛋寶寶在爸爸揹包裡。哪裡有什麼,好熟悉的靈魂波動,會不會是另外一個弟弟?
烈日下,林晚帶著藍大美人朝著村子裡走去,路上沒有別的村民走動,有工作的一大早就走了,沒有工作的待在家裡不出門。
馬路兩邊農田,往日裡的金色稻田,已經不復在見,路邊誘人的無花果,如今樹都枯死只剩下點光禿禿的乾枯樹根。田裡一顆草都不長,全部龜裂成塊,無法種植……
一輛農用電動三輪車突突突從村子開出來,林晚聽到聲音抬頭,就看到自家弟弟腦袋一頂草帽,穿著大褲衩和背心開著三輪電動車出來了。
「大哥,藍大哥好,我就知道大哥你不會打電話回家讓我們來接,快點上來。這天氣,要曬死了,」林辰一邊喊一邊轉了個彎。
林晚把手裡的麵粉和藍大美人手裡的米放在電動三輪車上,對藍大美人道:「還沒有坐過電動三輪車吧,我們村以前還有牛車,可惜,現在牛大概也殺了,上來,我們回家。」
藍御不置可否的邁上藍色的電動三輪車,在林晚身邊坐下。
轉頭往後的林辰看著藍天邁著長腿,他心理暗暗咋舌,他哥長得好看,沒有想到找的男朋友,更加不賴。
一樣是個大帥哥,長得真好,這腿,目測不比他哥的短多少。看看自己的腿,不算短,但是,和人家的一比,貨比貨要丟,人比人要死!
天生的東西,羨慕不來,林辰吹了聲口哨喊道:「坐好,走嘞。」
電動三輪車突突突的開進村子,穿過弄堂,兩三分鐘後,七拐八彎,終於到達林晚家。他們家就在靠山的瀑布邊上,大約距離二三十米,原先夏天很涼爽,如今小瀑布沒了,樹木也沒了,就剩下光禿禿的巖壁。
走進家門,林晚看了看,奇怪的對弟弟道:「媽呢,不在家?」
林辰把大哥帶來的米和麵放在凳子上,摘下草帽一丟,拿著水杯灌下一口道:「別提了,我帶了一包糖回來,這不,巴巴的送去小舅家去,說要給表妹吃。誰不知道小舅舅小舅媽重男輕女,表妹有的吃才怪。你們口渴不,我給你們倒點水,就是家裡的水味道不好,有股海腥味。」
林晚搖搖頭道:「不用,我帶了礦泉水,爸呢,把米麵收起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