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劍道君走了,秋白道君也走了。
該死的兩個人非但沒死成,反而又分別有了更有力的保護傘。
凝姜夫人和七印仙君臉色都十分不好,馳元仙君不在,他們都沒有了主心骨。
最後還是墨炎仙君說道:“就今天晚上吧!”
兩人分別點了點頭,夜長了,夢可就多了。
原本還想著徐徐圖之,晚個一年半載。
甚至還貪心地想著,最好已經覺醒了神族血脈的齊雅欣,能夠給北玄仙宮誕下一個流著神族血脈的子嗣。
一田仙君和漠北仙君的出現,以及這兩位對北玄仙宮不加掩飾的厭惡,讓他們不確定了起來。
於是,在齊雅欣的洞房花燭夜,發生了這樣一幕。
修士的花燭之夜還是不同的,需要身,心和雙方識海的彼此溝通,是全心全意的交融。
這就可以理解北玄仙宮之前所做的那許多討好她的努力了,所有的一切,為的就是這一刻的心甘情願。
齊雅欣懂得,成婚前她還是很認真的做過功課。
子成聖君也懂得,兩萬多歲的老古董了,怎麼可能不懂嗎?
紅燭半搖的子夜時分,不知哪裡傳來了幾聲隱隱約約的更鼓聲。
藏身玉扳指中的魔靈當時就支稜了起來,心裡激動的直哆嗦,來了來了,這又不是凡間,日常的時候都是各自修煉,哪裡來的更鼓聲?
他原本是想提醒齊雅欣的,可那個重色輕友的女人此時正做著沒羞沒臊的事情,直接將他這個‘男閨蜜’屏棄在外,完全忽略了想要將她拆吃入腹的狼夫君的野心。
唉,這也不能怪齊雅欣警惕性不高,沒定力。
她這修為對比大乘境的子成聖君,好比是江河中的一滴水,連朵小浪花都翻騰不起來。
成婚前,她自我開解了一番後,就認清了現狀,其實已經認命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再是不甘心也得有可以與北玄仙宮對撞的實力才行。
仙人生壽漫長,北玄仙宮不缺修煉資源,她等得起。
退一步講,生個有著神族血脈的子嗣,她還可以母憑子貴呢!
正是抱著這許多種想法,她並不排斥子成的親近,而且還心意相通的極力配合。
你儂我儂,心神合一,情至正酣時,齊雅欣忽然睜開了眼睛。
怎麼回事兒?怎麼忽然就動彈不了了?
隱約間,她聽到了鼓樂聲聲。
每一下似乎都如錘似斧般砸在身上,心底亦或是琢磨不透的靈魂深處。
隨著這一聲聲一下下,某些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似乎正在一絲絲一縷縷離她而去。
而與她在一起的子成似乎也不對勁,他正一動不動的趴著。
雖然看不到,莫名其妙的,齊雅欣就是感覺,從自己身體抽離而去的最是寶貴的東西,正在被子成少主奪走。
她想跳起來,她想奮而反抗,她想一腳把子成踢開。
可事實上,除了乾瞪眼睛表達她此時的憤怒外,她什麼也做不了。
“對了,我還有一大底牌!”
她想向附身在儲物扳戒上的魔靈求助,想與他神識傳音。
可事實上,識海中的神識小人兒正以同樣被動的姿式,被子成緊緊壓制著,同樣無能為力。
生死一線,齊雅欣真心實意地後悔了。
如果有一個契約靈寵,因為有著互相關聯的神識烙印,是不是能感同身受,或許能替她覓一線生機。
可她沒有,什麼也沒有。
北辰界的那隻覺醒了血脈的小狐狸,第一次是在狐族大佬的協助下,斬斷了與她的神魂契約,害她被反噬後,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