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娘看看這個,再望望那個,忽然嘴一扁,撲進華長風懷裡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是金丹期的鬼修,已經很能控制自己了。
哪怕真有眼淚流出來,也沒有了鬼眼淚的功效。
所以,當冰子一激靈要蹦起來時,夜離歌一把就扯住了袖子,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去看看小可那邊兒!”
薛小可去哄祭壇這枚祖宗去了,必要的時候,夜離歌不介意恩威並施,所以她一直沒撤下陣法,甚至還加固了一重。
那邊的薛小可正在與祭壇進行交流,她說道:“祖宗,你屬於我們整個白巫一族,是我們白巫一族的信仰,我現在就是要請你回族裡。”
祭壇表示:我已經不做祖宗好多年了,今非昔比,我只想在外飛在外浪。
薛小可:能如你想的那樣嗎?
祭壇:這不挺好的嗎?
以後你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這裡那裡,全都是本座的天下,哈哈哈!
薛小可:……果然,祭壇不只邪,還飄了,若不是那大祭祀被冰子出奇不意的按在了陣眼處,若不是冰子有讓大祭司無比忌憚的幽冥之火,不知道存在了多少萬年的人物,豈能說死就死?
就看那碗口大小的珠子,光華璀璨,能不是寶物嗎?
那兩個鬼修,他們自己可能還沒意識到,看到寶物的剎那,當時眼珠子都紅了。
以為自己夠剋制的,其實全都讓人看在了眼中。
冰子過來的時候,祭壇下意識的縮了縮,其實它也害怕冰子的幽冥火。
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況,又硬氣了起來,“看在你是白巫族後輩的份上,允許你成為吾最虔誠的奴僕,允許你的跪拜。”
薛小可在沒想好對策前,不想激怒它。
“等等,祖宗,我年紀小可不想步那個狐祭司的後塵?”
祭壇頓時就暴躁了,尖聲叫道:“若不是那廝一直謀算著要契約於吾,吾又何至於謀他性命?”
此話一出,薛小可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狐祭司趁祭壇勢弱之時,想要強行契約,雖未得逞,卻引起了祭壇的強烈不滿。
但祭壇已經左性了,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既然都說開了,祭壇邪裡邪氣地指揮她:“做吾之信眾,你去把個子最矮的那個女修叫過來。”
薛小可:“幹嘛?”
沒看到個子最矮的小師叔祖正忙著嘛,哪有時間搭理你這破罈子!
祭壇說道:“她身上挺香的,喝了她的血,吾估計能突破一小階!”
正巧過來的冰子,扭頭就喊:“師父,這破罈子想用你的血來提升修為。”
夜離歌提著鞭子,煞氣騰騰地就走了過來,這鞭子正是從黑龍的洞府中搜出來的,名副其實的仙器,正因為太高大上,夜離歌也是輕易不用。
此時,打神鞭上覆一層紅蓮業火,一鞭子抽下去,只聽得祭壇人性化的‘唉喲’一聲。
嗖的一聲,它想逃走。
結果沒飛起來,又遭遇了陣法的強行壓制。
夜離歌一鞭一鞭的砸了下來,邊打還邊罵它,“不過是個掉了品階的仙器,還真以為自己是個祖宗了,既然給你臉你不要臉,那就去死吧!”
有句話叫做: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祭壇就是那山,祭壇就是那水,之所以高大上是因為有著那個被萬民跪拜的眾巫所拜之神,而不是它這個破祭壇。
只不過,時間久了,伺候的神多了。
它這本就是仙器的寶物受漏出來的信仰之力薰陶,生了靈性。
哪怕是淪落到現在,也被詭狐當做他們這一族的聖物。
所以,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