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不解地說,「我到現在也想不通,那個姑娘已經嚇傻了,除了記得戴著面罩,什麼都不記得。可後來怎麼就想起了身上有薔薇香脂味,還是華香齋特製的那種。」
「可不是。那個時候,別說薔薇香,就是濃濃的肉香也沒人記得住,她居然連哪家制的香都能聞出來……」
蹲地上吃麵的賈大柱咧著大嘴笑。自家侯爺,一直這麼能幹!
蘇晴笑笑。許蘭因會看人,看出古望辰不妥,想盡辦法離開。看出窮小子不一般,不顧一切嫁給他。可笑自己還重生一世……
吃了面,他們又繼續往西慶侯府趕,居然還路過了長護侯府。門房上的牌匾已經不是「長護侯府」,而是「長護伯府」。
車外的賈大柱說道,「老長護伯上年已經去世了,承爵的是蘇大爺。他沒有接蘇老夫人回府。」
蘇大夫人如今成了老夫人。她得罪的是太后娘娘,正得勢的東慶侯和西慶侯,蘇伯爺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重新把她接回家享福。
蘇晴點點頭,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今年初,王飛偶然聽說蘇伯爺已經去世,蘇家要賣南平縣的莊子和一千畝地。
蘇晴難過極了,那個府裡她唯一的牽掛也走了。
蘇老夫人死有餘辜!可她的父親,她曾經想讓他憑著「站隊」三皇子再創輝煌,結果站錯了隊,被皇上和太子不喜。又因為蘇大夫人的事降了爵位,四十六歲就鬱鬱而終。
父親沒死多久,蘇家就開始大片賣地,那幫敗家子是守不住祖宗家業的。
她在蘇家莊生活過一段時間,對那裡有很深的感情,就讓王飛去打聽一下。她想把莊子買下來,順便再買些地。
一千畝地沒有多少人能一下吃完,許大石買了五百畝,另一個地主買了三百畝。蘇晴就以古謙的名義買下蘇家莊和剩下的二百畝地,再把賀莊頭和莊子裡的另幾個下人都買下。
賀莊頭還想拿銀子贖他及家人的身,蘇晴沒同意,說他偷盜主子的錢財,把他們的財物沒收,直接讓王飛把他們賣去了鄰省。若不是為古謙積福,她都想直接弄死他。
前世,賀莊頭聽從蘇大夫人的命令,把她的名聲徹底搞臭,讓她不得不嫁給殘廢溫卓豐。今生,她用了幾百兩銀子才堵住他的眼和嘴……
牛車又走了半個時刻,終於到了西慶侯府。
進了西角門,守門的人跟賈大柱說,四奶奶領著哥兒和姐兒進宮了。賈大柱讓人把牛車趕去馬棚,再讓一個管事嬤嬤帶著蘇晴母子和王嫂子母子去內院的客房歇息,他帶王飛去前院一間下人房歇息。
蘇晴幾人被帶去內院的一個小院。一路走來,這個府比曾經的長護侯府還要精緻華麗。
夕陽西下時,小丫頭來報,四奶奶從宮裡回來了,請梅娘子去正院相見。
走了近一刻鐘,幾人來到正院。
院子裡,三個漂亮的華服小公子小小姐正在逗一隻鴿子。他們見來了客人,都直起身來看他們,大些的小公子還非常有禮貌地跟蘇晴等人笑了笑,主要是跟古謙笑。
蘇晴也跟他們笑了笑,古謙還作了個揖。
那個小姑娘愣愣地看著他們,糯糯說道,「來客人了,不認識。」
另一個跟她一樣大的小男姟說,「嗯,新客。」
蘇晴幾人進屋,繞過富貴花開圍屏,被丫頭引去西側屋,看到羅漢床上坐著一位年輕麗人,正是許蘭因。
許蘭因起身笑道,「一路辛苦了,請坐。」
蘇晴給許蘭因屈了屈膝,感激地說,「謝謝溫四奶奶,還專程派人告訴我那件事。」
古謙早已得了娘親的吩咐,跪下磕了一個頭,說道,「謝謝夫人。」
許蘭因笑道,「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