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他外出公幹,前天才回京。一回來就聽到一個睛天霹靂的訊息,南陽長公主居然認了許蘭因的娘秦氏為義女。那麼,許蘭因就是南陽長公主的外孫女,皇上的外甥孫女了。
老天,若自己當初娶了許蘭因,自己豈不成了皇親國戚,還有必要像現在這樣努力鑽營嗎?原來,當初不一遺力丟棄的才是寶,而想盡辦法得到的卻是雞肋。早知如此,就該守著那個婚約,前程、地位、錢財都會毫不費力地收入囊中……
古望辰剛坐下喝了口茶,小廝就稟報導,「聽說大奶奶差點小產,內院鬧得人仰馬翻。」
「怎麼回事?」古望辰問。
見小廝吞吞吐吐不敢說,古望辰沉了臉。
小廝只得說道,「聽說,老夫人想把紅花姑娘給,給,給大爺,大奶奶就不好了。」
古望辰氣得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去了內院。
蘇晴正躺在床上,聽見他回來才睜開眼睛。
他依然清秀俊俏雅,哪怕喝了酒,也沒有一點失態。
古望辰走去床邊,溫和地說道,「我娘一貫不會說話不會做事,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蘇晴笑笑,又指了指一旁的丫頭曉風說道,「曉風不止俊俏,還識字,伶俐,識進退。由她給大爺紅袖添香,大爺定會喜歡。」
曉風紅著臉低下頭。
古望辰的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看都沒看曉風一眼,說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嗎?我的眼裡只有你,沒有別人。」
他好久沒有這麼溫細言語跟蘇晴說過這些話了,讓蘇晴有了幾分恍忽和感動。
蘇晴把下人揮退,從枕下拿出一張契書笑道,「這是這座宅子的契書,下晌我已經讓人去把名字換成了大爺。你是咱們家的家主,住的宅子理應是大爺的。」
古望辰皺眉說道,「看看你,懷孕了心思還這麼重。是不是我娘又說什麼不妥當的話了?我會說說她。」又義正言辭地說道,「你我夫妻不分彼此,我也不在乎那個虛名。明天我讓人把名字換回來。」
蘇晴怔怔地看著古望辰。把他娘拉出來,就是惡名讓他娘背,好處他得,「把名字換回來」的話是口是心非。
似乎,之前他一慣如此。
他不愛女人,只愛前程和錢財。
蘇晴的眼淚湧了上來,又趕緊壓下心事笑道,「我知道大爺品性高潔,不愛俗物。但名字已經改了,再改回來,會讓別人多心,反倒不美。」
似乎她的眼淚是感動的淚。
古望辰想想說道,「那隻能暫時如此了。以後為夫有大前程了,給晴兒買更大的宅子……」
十月二十六,準備多日的京城心韻茶舍正式開業。
天剛矇矇亮,許蘭因和柴俊、柴菁菁就坐著馬車去了茶舍,南陽長公主和柴統領會後一步去。
長公主參加是為了湊熱鬧,而柴統領完全是因為特別喜歡西洋棋和軍棋,希望這兩種棋能夠在大名朝內發揚光大。
因為茶舍以西洋棋、軍棋、跳棋為賣點,還因為柴俊高超的手腕,南陽長公主和柴統領的賞臉,四皇子要當西洋棋和軍棋的無冕之王,所以參賽者大多為官員、名士、監生,去捧場的人就更多了。
頒獎人和裁判不是高官就是大名士。即使是多為孩子參加的跳棋比賽,六個裁判也有三個是京城「四美」中的柴菁菁、周梓幽、黃淺。
黃淺是吏部尚書的孫女。「四美」中的另一個蘇媛已經嫁去了外地。
許多公子聽說這三美要當跳棋裁判,都紛紛報名參加跳棋比賽,可年紀有限制,只得放棄。
由於參加和觀賽的人多,怕太擁擠,南陽長公主府還派出了幾十個護衛充當臨時保安。
坐在車裡,許蘭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