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太說道,「我也見過胡姑娘幾次,就是單純些,說話行事像個孩子,哪裡傻了。可憐見兒的,長得那麼俊,家裡又有錢兒,憑白被姓範的壞了名聲。」
許蘭因看了她一眼,這位老太太許多時候都是這麼可愛。
許蘭因留在這裡吃了晌飯,又似是無意地說了胡因那四萬兩銀子嫁妝都包括了什麼,胡因的病情沒有傳得那麼不堪,胡萬如何能幹又大有可為,等等。
她沒有露出幫著說合的意思,老太太是人精,品得過味來。若他們願意,知道自己上門求說合。若不願意,就當她沒說。
飯後,許蘭因告辭離開。她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秦府。
秦家女人又問了一些胡因的事,唏噓不已。
秦澈下衙,許蘭因跟他說了許二石的事。
秦澈道,「正好吏房空出一個缺,讓他明天去找李師爺,莫讓人把這個缺頂了。」
所謂空出的缺,就是有正式編制的小吏,由朝庭發月銀。若臨時工,知府大人想怎麼安就怎麼安,根本沒有空出的說法。
許蘭因笑道,「我那個堂弟能力一般,讓他有進步空間更好,知道主觀上進。」
許蘭因可不願意幫忙幫得一步到位,就顧氏的心思,覺得這件事這麼容易辦到,說不定以後又滋生什麼別的念頭。即使想讓許二石將來吃「皇糧」,也要一步一步來。或者,這件事交給胡萬來辦還好些。
秦澈多聰明啊,聞音知雅。又笑道,「那就讓他去兵房。年輕人,要多歷練歷練才好。」
早上已經說好,趙無會來秦府吃晚飯。飯後,夫妻二人一起回家。
第二天午時初,許二石興沖衝來找許蘭因。
他作了個長揖,笑道,「謝謝蘭因姐,李師爺把我安排在了兵房。他讓我明天趕緊回鄉辦手續,下個月初來應卯。」
給許蘭因報完喜,又趕緊僱驢車回了家。
聽說了這個好訊息,許家人都高興壞了。
許慶明說道,「感謝知府大人和李師爺,幫了二石這個大忙。」
許老太說道,「老大,經過了這麼多事,你還沒搞懂啊。沒有因丫頭,知府大人和李師爺認識你是誰?你家門朝哪兒開?」又對許老頭說道,「你罵著人家幫忙,人家當然不願意幫了。你看看,只要對他們真心好,不用咱們提,他們都會主動幫。」
許老頭訕訕的沒言語,顧氏趕緊笑道,「正是這個理兒,因丫頭的情我們都記著。」又道,「二石長得俊,現在又來省城的府衙當了小吏,二叔是御林軍裡的大官,再找個好姑娘,日子比大石還好過。」
顧氏一直覺得大兒子能幹,大兒媳婦心兇,他們小家的日子將來肯定好過。也就更加心疼二兒子,覺得他聰明,長得好,卻偏偏運氣不好,將來過不上好日子,比不上老大家。現在二兒子來省城當了小吏,說不定將來還有大造化,別提心裡多高興了。
許老太卻搖頭道,「二石沒大出息,又吃不了苦,跟大石沒法比,這個小吏是當到頭了。」見顧氏沉了臉,又道,「你別不高興,老孃說的是實話。因丫頭當初給了大石一個機會,大石能幹,不僅把點心鋪子越做越好,還自己弄出了兩個糧鋪,媳婦也弄出一個嫁妝鋪子。而二石呢?因丫頭給他弄去南平縣衙當小吏,他進去時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沒有一點進步。若不靠著因丫頭,他也來不了省城。日子是自己過,人家總不能幫他一輩子吧?」
這話氣得顧氏肝痛也反駁不了,許老頭和許慶明則是罵著許二石。許二石垮著肩膀坐去一旁生悶氣,沒有了剛才的喜悅。
許老太又道,「我倒覺得胡依那個姑娘不錯,若是……」
顧氏和許慶明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他們昨天說這件事說了大半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