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便輕輕地落了下來。
“叮”——電梯門開了。
宋風時驚醒一樣地推開了金蘭殊:“到樓層了。”
金蘭殊彷彿有些意猶未盡,但卻還是扶著宋風時出了樓梯,只是摸著宋風時的腰間的手卻不自覺地揉捏了兩把:“我送你回房間吧。”
宋風時察覺到氣氛的曖昧,便心想:果然,又是想約那個!
到了房間裡,宋風時剛躺在了床上,金蘭殊的身體就壓了上來了,嘴唇貼住了宋風時的嘴,彷彿為了剛剛那個被電梯鈴打斷的的吻而做補償。
二人吻了一陣,金蘭殊放開了氣喘吁吁的宋風時。
宋風時看著身上的美麗男人,有些卑微起來:能和他一直這樣,好像也不錯……
金蘭殊卻坐了起來,摸著宋風時腳,輕柔地脫下了宋風時腳上那層薄薄的白色棉襪。紅腫的腳踝因此裸露,金蘭殊便撫著他的腳掌,問道:“酒店有藥嗎?”
宋風時還沉浸在剛剛的遐思中,愣了半晌,才坐起身來,見自己的腳放在金蘭殊的大腿上,又說:“有冷敷貼。可以消腫的。”
“那為什麼不貼?”金蘭殊的語氣好似是責怪一樣。
宋風時便說:“要出門去羅浮宮嘛,就沒貼。”
“為什麼去羅浮宮就不能貼?”金蘭殊伸手拿了一個枕頭,將宋風時的腳從自己的大腿上挪走,輕放在枕頭上,便一邊問,一邊下床去小冰箱裡拿冷敷貼。
“我……我貼了那個不好穿鞋。”宋風時有些靦腆,“光著腳去看展覽嗎?”
“有何不可?”金蘭殊取出了冰敷貼,又說,“難道你怕燻著蒙娜麗莎還是維納斯?”
原本金蘭殊這樣細心為宋風時貼冷敷貼,宋風時還有些小感動的,聽了他那句話,又真的感動不起來了。
這麼好的男人,不是啞的多可惜!
——宋風時看著金蘭殊完美的側臉,如此想道。
宋風時腳擱在枕頭上,被輕柔地附上了冷敷貼。
宋風時猶在發愣,卻被金蘭殊按倒在床上了。
“嗯?”宋風時怔怔的,“終於要開幹了嗎?”
金蘭殊忽然聽見斯斯文文的宋風時說出“開幹”這麼粗鄙的話,也是一怔,又沒好氣地說:“你是怎麼回事?瘸了還想著那檔事呢?”
宋風時大感委屈:“什麼?明明是你……”
金蘭殊根本沒理會宋風時的辯解,只抖了抖床上的被子,給宋風時蓋了個嚴嚴實實的,又說:“快休息,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宋風時被莫名教訓了一頓,只得閉上了嘴、閉上眼。
裝作平靜的樣子,但其實宋風時心裡很忐忑,根本睡不著。
他聽見浴室門開啟、淋浴間的水聲。
“金蘭殊在洗澡?”宋風時不明所以,他為什麼要洗澡?他是總裁,訂的就算不是總統套房也是超級豪華套間吧,難道還能沒有浴室?他又不搞,幹嘛還要在我這兒洗澡?
在宋風時緊閉眼睛思考的時候,浴室裡的水聲已經停歇了。他聽見金蘭殊在淋浴間吹熱風機的聲音,然後,金蘭殊就開門走了出來,還帶著熱水的餘溫、蒸騰著沐浴液香氣的溫暖軀體便躺到了宋風時的身邊。
宋風時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看到昏暗光線裡那好看的側臉。
“你回自己房間啊?”宋風時說。
金蘭殊說:“你腳那樣子了,我不看顧一下,也說不過去。”
宋風時心裡一暖,竟不知該說什麼。
“睡吧。”金蘭殊說。
宋風時盯著昏黑的天花板,心裡莫名有些奇異的感動。
第二十三章
天亮了。
宋風時睜開眼睛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