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兩眼翻白昏了過去。
陳伯收起手瞬間玉耀鴻砰的一聲倒在地上,雖然看不清白霧後陳伯的臉,但是他握著菸斗的手不斷顫抖,洩漏他此刻煎熬的心情。
陳伯抖動越來越劇烈,最後無法再握好菸斗,在菸斗脫手掉落地面那刻,煙霧隨之散去,露出陳伯老淚縱橫的臉龐,原來傷心到極致時,是悲到無法放聲哭泣,只能任由淚水如泉湧淹沒眼眶。
哀傷如同一頭髮狂的猛獸,無情胡亂撕咬著陳伯的心,讓我也跟著潸然淚下,站起身走到陳伯身旁,挽住他的手臂,頭輕靠在他肩上像是哄孩子般輕聲說:
「陳伯,你還有我。」
感受到陳伯顫抖漸漸變小,終於停止哭泣後,他用著沙啞的嗓子對我們說:
「請文判官與武判官暫避。」
文判官往地藏王看去,地藏王對他點了點頭,文判官才帶著武判官消失,陳伯從桌上盒子抽出幾張衛生紙擤完鼻涕才繼續說:
「耀鴻身體狀況與之前遇到的貓鬼主人一樣,都是借屍還魂,不過耀鴻取用的代體軀體,似乎是有血脈關聯的後代,而他的魂魄只有兩魂七魄,另外一個魂是這具身體原主人,將臣應是找補魂師將不同人的叄魂縫補融合。」
想到探入到玉耀鴻體內,看到那如同布娃娃般縫合的靈魂,陳伯心如刀割,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落下了幾滴:
「當初押送耀鴻靈魂去投胎,只有文判官與武判官,我懷疑他們之中有細作,不然耀鴻怎會變成現在這模樣?壓根當時就沒去投胎。」
「不可能。」地藏王聽了陳伯的推測,神色肅穆站起身:
「長久時間以來他們跟隨在我身邊,我最清楚他們品行,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陳伯雙眼帶著憤怒火光,往前站一步,與地藏王相視不退讓:
「那你有什麼證據可證明他們清白?」
「給我七日時間,我必會找出耀鴻為何變成如此的原因。」
「最多叄日,這是我看在咱們老交情上給的最大時限,而這叄日我會前去將臣那,找出遺失的那道魂。」
陳伯說完後撿起地上的菸斗,拉著我對水月說:
「你方從將臣那回來,應是知道他現在人在哪,帶路吧!」
水月對陳伯報了地址後,我們叄人身影瞬間移動消失,客廳裡只剩下昏迷不醒的玉耀鴻、丞華、地藏王與他的兩隻坐騎,地藏王盯著玉耀鴻的臉若有所思,手裡浮現閃爍著光芒的寶珠,玉耀鴻的臉在寶珠的光下產生變化,轉變為一張完全相異的面容,地藏王見狀開口呼喚:
「文判官、武判官。」
「是,屬下在。」
文判官應聲出現,武判官晚了幾步到,地藏王將寶珠交給文判官:
「去查將臣何時取得這軀體,又是請哪位補魂師將不同魂魄融合,將四周附近孤魂野鬼全數拘提訊問,務必在叄日內查出魂魄從何而來。」
「屬下遵命,即刻出發。」
文判官與武判官轉身瞬間移動離開,地藏王食指對著玉耀鴻一彎,玉耀鴻像是被鉤子勾住般被提起來,接著順著地藏王指的方向,玉耀鴻被緩緩移動到沙發上躺下。
地藏王對著玉耀鴻設下白蓮結界後,低頭對湊到腳邊討摸的金獅說:
「諦聽,這裡需要你守著。」
金獅聽了哀怨的咕噥幾句後,還是遵照地藏王指示走到結界旁守候,地藏王坐上黑豹的背,輕撫過他烏黑油亮的毛皮:
「丞華,要不要跟我去天界一趟?」
「不了,我要先照顧乙狐,今日再替她療傷一回應可痊癒。」
「好。」
地藏王騎著黑豹消失在原地,重返天庭的地藏王,現身在九天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