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開啟盒飯吃,因為不怎麼熟識也找不到話題,我們彼此沉默無語直到吃完盒飯,整理好垃圾後蘿蔔才開口道:
「我觀察你很久了,從幾個月前大家開始排擠你就在觀察,直到今天中午在導師辦公室聽到你跟老師的對話,我才肯定你根本就不是大家口中說的那種人。」
「哪種人?」
「卑鄙小人啊,聽說之前二班的班對分手是你搞的鬼,還有好幾對情侶跟好朋友鬧翻都是你從中作梗。」
我掏了掏耳朵確定沒有聽錯,震驚道:
「二班班隊?我發誓我真的跟他們超不熟,而且根本沒聊天過。」
「但是你幫小玲傳過信給他們吧?我告訴你,我懷疑你根本就是代罪羔羊,因為這些情侶分手後的男生,莫名其妙都會去追小玲,那些決裂的好朋友最後也都跟小玲親近。」
聽著這些話我的回憶畫面開始湧現,沒錯,我的確幫小玲傳過幾次紙條與信給二班班對過,彷佛有些脈絡開始浮現,靈感一閃而逝卻抓不住,真相仍舊模糊不清,蘿蔔站起身對我伸出手說:
「起來吧,我們回教室去,我覺得你是個好人,不可能做這些事情,查清楚小鈴是怎麼栽贓到你身上就交給我!等我訊息。」
蘿蔔無懼同學奇異的目光與我並肩回到教室裡,熬過晚自習時間後回到家,簡單梳洗完畢後躺在床上,我盯著窗外無月漆黑的星空喃喃自語:
「難道……這個世界沒有神嗎?」
如果有神,為何我身陷在這痛苦的泥沼中越來越深,而小玲卻在岸上過的有滋有味,猛然一股心酸讓我胸口發悶,我強逼下淚水黯然入睡,進入夢境也是與窗外一樣深不見底的黑夜,我徘徊著找不到往哪裡走去時,聽見一道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
「狗日的,小娃子你這是咋地,那娃子也膩狠,我給你辛苦弄來的護身咒文被她變成補品在吃啊。」
我又驚又喜轉身看到穿著洗舊寬鬆的襯衫,叼著菸斗的老伯,硬撐了幾個月不願服輸流下的淚水與自尊,此刻崩然完全瓦解,直接坐倒在地上哇的一聲大哭出來,老伯看到我這模樣慌了手腳,往旁邊罵道:
「你杵在那兒做啥呢,你家娃子造的孽還不過來賠罪。」
空氣中迴盪著柺杖行走的聲音,淚眼朦朧中一位長得和藹可親的老婆婆走過來,彎下腰捲起她的袖子擦掉我臉上淚水:
「唉呀,我也沒想到湘玲會這樣子,我跟你道歉賠不是,我孫女闖的禍我親自來收拾」聽到這我停止哭泣,盯著她問:
「你是小玲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