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晨訓結束後到了小玲家,她家一如既往地空無一人,小玲父母親工作太忙碌,諾大的家也只有一位幫傭與一位負責煮飯的阿姨,而小玲不喜愛有外人進出她房間,幫傭平時打掃會避開她的房間區域。
小玲的姊姊住在不同樓層,我即使算是頻繁進出她家也沒打照面幾次,當時並沒察覺到有異狀,因為我滿腦子只有灌籃高手要打進全國大賽的熱血,無暇顧及一點一滴起了化學變化的周遭生活。
到了小玲房裡後,她拿出折成六角型的符紙交給我,裡面潦草寫著看不懂的深褐色文字,特別的地方是角落隱約露出的兩小瓣花瓣,我摸著符紙尖角邊緣驚奇問道:
「為什麼有花瓣?這是什麼花?」
「這是蓮花花瓣,我們家獨特地方就在這,會放入適合符裡大小的蓮花瓣,但是這護身符還是半成品」說完後小玲轉身開啟放在旁邊針線盒,拿起其中一根針柔聲跟我說:
「這護身符需要認主,你將血抹在花瓣上就可以了。」
我聽後有些遲疑,需要滴血認主的護身符前所未聞,小玲看見我沒有任何響應與動作,露出些許委屈眼神:
「你不相信我嗎?」
「來吧,我相信你。」
聽到這句話後,我立即伸出手攤開掌心,隨後小玲將針往我食指插入擠出血珠,將血抹在兩片花瓣後交代如何使用:
「這護身符放在枕頭底下即可,不需要隨身攜帶,但記住一定要放枕頭下。」
「好!」
稍晚離開小玲家後,我將護身符放在枕頭底下後入睡,一進入夢鄉中,聽到身後傳來幼童稚嫩的聲音:
「小姐姐,你是來陪我們玩的嗎?」
我聽到聲音轉身過去看,赫然見到有兩名長得一模一樣,張著水汪汪眼睛的孩子正盯著我好奇看。
白白嫩嫩的小娃讓我一見到就極為喜歡,我蹲下與他們對視覺得有股莫名的親切感,夢境中我開始陪著他們玩躲貓貓,整晚你追我跑玩得不亦樂乎,孩子嬉笑聲彷佛真的在耳邊一般,天亮醒過來後,發現這夢境與以往夢境不一樣,以前做夢起床後可能僅記得零星片段,隨後便會忘得一乾二淨。
但這夢境卻是非常清晰,每個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準備下床穿拖鞋時發現全身如千斤重,我仍是咬牙拖著沉重的身軀下床鋪,匆忙盥洗後前往學校參加晨訓。
從那日開始後每晚我都夢見這兩名陌生孩童,一下子陪他們玩耍,一下子哄他們在我身旁睡覺,而每天起床後一整天都覺得睡不飽,莫名的疲憊感讓校隊的訓練更加吃力。
那時的我滿腦子只想要做最後衝刺搶進比賽名額,沒有往其他地方深想,直到宣佈比賽名單有我與小玲名字後,同時全隊休息至開學前,給了我們難得的假期,我緊繃疲累的身軀在此時才得以解放壓力,一回到家洗完澡,沾到地墊瞬間便進入夢鄉,整晚無夢到天亮 。
起床後覺得精神百倍,而難得的休息時間讓我能靜下來想事情,看著枕頭下的護身符,想到近日我莫名的疲倦後,我決定將護身符放進書桌抽屜中,嘗試看看這樣是否精神恢復如常,而在此之後幾天,的確身體莫名沉重感消失,精神也恢復如常。
我反覆思索怎麼也想不透,小玲的護身符為何帶來這樣的影響,正想撥電話給小玲時,電腦上跳出前輩Alex通知訊息:
「徵選隊員不是成功進入了?怎麼這幾天都沒上線。」
我連忙打字回應:「可能訓練太累了,這幾天都是吃飽睡、睡飽吃。」
「年輕雖然是本錢,但還是要注意身體,以免像是我這樣叄十幾歲就一堆毛病。」
「謝謝前輩關心…那個…我朋友遇到一個問題,想請問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