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封止淵見慣了奇形怪狀的邪祟精怪,也沒見過這麼震撼人心的噁心玩意兒,他猛地偏開頭,看著傅斯乾的眼中滿是控訴,似乎在說「都怪你要拿開瓦片看」。
傅斯乾也被噁心得不輕,生理性反胃,令他幾乎要把在食肆中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他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地抬起手遮住了封止淵的雙眼,輕輕按了按:「等下你別看,我去解決他。」
他話音剛落,那怪物就往屋頂飛來,周遭的瓦片被勁風掀飛,傅斯乾一手摟緊封止淵的腰,把人往自己懷中一壓,尤其將腦袋壓在了自己懷裡,囑咐道:「抱緊我,別抬頭。」
隨即,他便帶著封止淵飛身而起,向後退了一段距離,停在半空之中,他手上突然炸開的金光照亮了夜幕,也照亮了一雙雙激動興奮的眼眸。
自發現他們兩人後,這怪物就沒有再悽厲地嚎叫過,彷彿剛才那叫聲只是他們的錯覺。
傅斯乾隔空一劍劈過去,破空聲簌簌作響,像一顆啟明星墜落的軌跡,在夜空中留下一道金色殘影。
那怪物動作十分敏捷,傅斯乾這一劍劈到時他便躲開了,緊接著又以一種極為詭譎的步伐向他們衝過來。
傅斯乾不想直視這怪物,那頭顱上無數雙詭異的眼戳了他的密集恐懼症,一瞥到就控制不住渾身發麻,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
封止淵雙手抱緊了他的腰,頭也埋在他肩膀上,聽話的閉著眼,感受到傅斯乾控制不住的生理性發抖,悶悶地問道:「你很怕嗎?對付他行不行?要不我來?」
「不怕。」傅斯乾長出一口氣,男人絕不能說不行,「你乖乖閉上眼,別看這種噁心的東西。」
封止淵乖巧的一一照做,他倒不怕那東西,不過他很喜歡被傅斯乾護著的感覺。
那怪物速度快,又善躲藏,傅斯乾一時找不出他的弱點,只能帶著封止淵一退再退。
剛剛的一劍又被躲了過去,傅斯乾不耐地皺了皺眉,他一手護在封止淵腰間,只用一隻手對付這怪物頗為吃力。
一擊未中,按照傅斯乾的實力,就算抱著他單手對敵也不該如此,封止淵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那怪物一步步逼近,在距離他們不過十米時,突然間手上多了把劍,一劍劈來,破空聲裹挾著劍氣,正砍在遮日上,逼得傅斯乾直直退後了十多米。
不等傅斯乾喘息,成百上千道劍光驟然顯現,在夜空中熠熠發亮,正對著他飛來。
竟然是分劍訣!
懷中陡然一空,傅斯乾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道人影在面前閃過,隨即萬丈青光拔地而起,像滔天巨浪席捲而來,將數百道劍光無聲湮滅。
凌厲的鞭影好似經歷了一場暴雨的梨花,紛紛揚揚落下,梨花未雪,造下了一方密密麻麻的囚籠,將那怪物扣在其中。
夜風吹開了封止淵的長髮,青光繞在他身側翩躚,他負手而立,對著傅斯乾微微一笑:「方才你保護我,現在換我保護你。」
你予我無上歡欣,我為你蕩平一切。
被困住的怪物在籠中掙扎,費盡千辛萬苦都沒從那囚籠中逃出,憤怒而悽厲的吼叫聲不絕於耳。
傅斯乾踏風而來,奔赴到伸出手等他的人身邊,手中劍光化作一尾細小的遊龍,與封止淵身側青光纏繞在一起,看起來十分親暱。
傅斯乾捏了捏封止淵的手,將他散開的頭髮重新束好,視線掠過不遠處青光構成的囚籠上,疑惑道:「那玩意力量不弱,能困住他嗎?」
「那當然了。」封止淵倨傲道,「若論修為,雖然我現在不一定比得過你,但對付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比你的法子要多不少。」
傅斯乾想到他那魔尊身份,頓時瞭然於心,遂不再糾結這回事,和封止淵一併往那被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