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而被抱了個滿懷。
劍身一陣抖動,帶著兩人從天際俯衝下來,又猛然拔高,偏生不挑平穩的路線飛,非得找個刺激。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風聽寒就這麼被身後的人扣在懷裡,一寸都挪不開。
傅斯乾下巴搭在他肩頭,因為離得近,帶著熱意的話語沒被風吹散,都盡數灌進了風聽寒耳蝸:「寶貝兒,你有什麼秘密沒告訴我?」
風聽寒聞言偏頭,正撞進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明明之前是準備坦白,還想著把人帶回魔界要怎麼辦,但瞧著傅斯乾這副模樣,他心裡玩鬧勁兒就壓不住了。
順勢倚在身後人懷裡,風聽寒半眯著眼,懶洋洋地笑:「什麼秘密?是說喜不喜歡師尊的秘密嗎?」
「這還是秘密?」不知想起什麼,傅斯乾笑得得意,「之前在江家,我似乎聽到有人說愛我,你知道是誰嗎?」
風聽寒耳根一熱,故作矜持地哼了聲:「我怎麼會知道,該不會是師尊在外邊養的小情兒吧。」
傅斯乾眼底笑意愈深,竟是極為認真地想了想:「那大概是外頭養的小情兒,爪子利性子野,偶爾還喜歡亂撒嬌的小情兒。」
風聽寒眼睛瞪得溜圓,舉起手往後一拍,當真像那爪子利的貓兒在撓人:「你,你說這些作甚,自個兒偷著養還不行,還要……竟還要說出來!莫不是想學那麼個負心漢,糟糠之——」
許是想起後半句是什麼,他話音戛然而止。
傅斯乾悶聲笑了下,低聲道:「可不是糟糠之妻不下堂,我想的是齊人之福,你若願意,你就是我的妻,那小情兒最多是個妾,惹你不高興了,把他從妾下放成暖床的寵兒都行,都隨你。」
一會兒是妻,一會兒是妾,一會兒是寵兒,風聽寒縱是臉皮再厚,也有點繃不住了,扭了頭,把臉往傅斯乾身上一埋,哼哼唧唧地說:「隨我作甚,自己惹的自己收拾。」
蒼雲穹廬之下,偶然吹過的風帶起了衣角翩躚,松竹清香縈繞,明明是清心凝神的味道,明明兩人心知肚明,卻偏要玩著不一樣的花樣。
倒真多了些不同的滋味。
傅斯乾將人壓在懷裡,胳膊上用的力氣很大,直勒得風聽寒腰上有些疼,心裡也生騰出一點微妙的恐慌,彷彿要融入身後之人的骨血之中。
「當然是我自己收拾。」傅斯乾壓著心底的情緒,將波瀾起伏的心事一一溫柔吐出,「無論是妻,還是妾,又或者是寵兒,都得我自己來收拾,你覺得,從哪個開始比較好?」
風聽寒被他勒得有些迷糊,腦子轉不過來:「我覺得?為什麼要我覺得?」
身後之人給出的應答就是叼住了他耳珠,熱切低喃:「因為每個都是你,妻是你,妾是你,寵兒是你,你想要先當哪個,咱們就先來哪個,每個都有每個要做的事,慢慢來,咱們一個一個試遍了、做完了才好。」
執掌魔界多年的魔尊大人愣了一瞬,險些被這回答嚇傻,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似乎給自己挖了個坑,這三個身份要做什麼事顯而易見。
魔界民風開放,風聽寒雖從未做過這檔子事,卻也好奇過,還有一次興致來了,直接拉了燕方時去青樓楚館裡逛,瞧著那活春宮品頭論足。後來他的右護法有心,特地搜羅了一堆不一樣的圖冊送到魔宮,男的和女的,男的和男的,有字的沒字的,豪放的細膩的,應有盡有。
以至於風聽寒現在想起那檔子事,腦海中就浮現出幾百張形色各異的圖畫。
挨著來?一個一個做?風聽寒覺得,他大概得折腰於世。
傅斯乾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叼著那耳珠舔舐,興致散了,就往旁邊漫上紅意的耳側上湊,落下一連串濕熱的吻跡:「說說,我的寶貝兒想先做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