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舍子的建築風格都十分簡樸,甚至稱得上簡陋。安然早已經摒棄了對豪奢浮華的追求,對這種簡樸的小隔間演出場所,格外滿意。
七月初,安然跟兩個伴舞準備了四個節目,安然表演一個歌舞,兩個伴舞各表演一個舞蹈,安然再清唱一曲。跳舞是件體力活,要讓安然連跳幾個舞,也不太可能。
兩個伴舞的舞蹈功底也很深厚,在安然的指點下,舞技飛速提升,安然對自己編的舞蹈並不敝帚自珍,根據他們的能力和特點,安然毫不保留地把自己以前編的舞,教給他們,讓他們到時單獨上場表演。
其實,安然的身體也越發的壯實起來,漸漸不適合表演早年編出來的那些女裝舞蹈了。兩個伴舞,還都是十六七歲的年華,倒正是適合表演女子舞蹈的年紀,可是,他們長大了以後呢?安然不由得考慮,要不要在團隊中,增加一個女舞者?
兩個伴舞見安然不但教他們舞技,還把自己的舞蹈傳授給他們,交給他們表演,讓他們感激不已。
鶴城班的老闆是個有見識又有能力的人,看著來打聽安然表演的人太多了,就參照教坊司舉辦考花榜時,要求觀眾買座位的做法,在安然還沒表演之前,就先賺了一筆。
既然是客串表演,表演的主體仍是鶴城班的成員,安然三個的節目穿插在鶴城班的節目之中進行。
洛城的普通民眾多是隻聽過安然的歌,但還很少有人親眼見過安然唱歌跳舞。只是安然唱的歌被流傳出來後,俚語淺白易懂,用詞雅俗共賞,大家都很是喜歡這種歌曲,從喜歡歌曲到喜歡唱出這些歌曲的人。
當安然出場時,舍子裡的觀眾又是鼓掌又是尖叫,現場氣氛一瞬間就燃了起來。安然在穿越前經歷過粉絲狂熱歡呼的場面,面對這種場面,安然抬手作揖,又打手勢,叫大家噤聲,稍安略噪,應對自如。隨後樂聲響起,安然跳了曲《旗舞:男兒當自強》。
洛城民眾們倒是早就聽過《男兒當自強》這支歌,很多人還會唱,但親眼看見聽見安然唱著這支歌,跳起旗舞,還是被安然的歌聲所陶醉,被安然的舞姿所震懾。
大唐已經延續了五十多年的盛世,民富國強。大家都吃飽喝足了,才會追求精神上的享受。其中不少富戶子弟沒少在伎坊青樓看見過樂伎們的歌舞表演。可是,他們從沒有見過安然樣的舞蹈和唱法,安然的唱法和舞蹈,都讓人覺得既新奇,又著迷。
一曲舞罷,舍子裡簡直沸騰了,觀眾們尖叫著拍手,站在座位上又蹦跳,不斷把銀錢往舞臺上扔,以此來表達他們的高興,雖然沒有大手筆打賞,但每個人都感覺格外開心盡興,舍子裡彷彿是一片歡樂的海洋。
安然站在舞臺上,團團打揖作謝,心頭也很開心。他喜歡看觀眾們在看了他的歌舞后開心歡喜的樣子,這就是歌舞的作用和意義。安然覺得,他彷彿從飄浮不定的雲端,落到了實地上,他心頭,從沒有像此時這般敞亮踏實過。
其後,兩位伴舞的表演和安然的清唱,也受到了觀眾熱烈的歡迎。大家終於看見了久聞其名的安然只在上流階層表演的歌舞,雖然歌舞不是安然親自表演的,大家看了也覺得十分滿足了。
隨後,安然每旬一次的表演,成了瓦肆最熱鬧的盛事,洛城的許多民眾,早早就打聽好安然會去哪家舍子客串,然後花各種手段提前購買安然演出場次的座位。
又因著安然去瓦肆客串演出,連帶著,瓦肆裡的各個歌舞班子,或跟歌和舞沾邊的班子,都火熱了起來。
歌舞班子的火熱,又帶動了其他百戲班子,雜耍班子,傀戲班子等等各種班子都火熱起來。
洛城的民間娛樂一時百花齊放,生意火爆,瓦肆裡很出了幾個著名的藝人,又反過來帶動著瓦肆藝人們精研技藝,開拓戲路,使得民間娛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