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回說,他已經把容家的那所老宅子賣了,在安府附近不遠買了處極窄小的院落,並把戶籍從容家所在的會嘉坊,遷到了安府所在的邑安坊,這麼一遷,就更不怕被人認出是冒牌貨了。
雖然毀了容貌,廢了身體,搬到陌生的地方,住得窄窘,吃得粗淡,穿得破舊,身無長物,但聽得出來,阿辰對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態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阿辰說道:「那屋子再小,可是,是我自己的,這天地間,總有我容身之處。我是良籍平民了,走在街上,再不會覺得低人一等,我甚至覺得,我呼吸的空氣都跟以前不一樣……我終於,從那個地方出來了……」他說著說著,就流下淚來。
安然伸手輕輕拍了拍他,意示撫慰。
不想,這輕柔的關懷,卻讓阿辰忽然間崩潰了,他一下子撲到茶几上,把頭埋在臂彎裡,極力壓抑地抽噎著,肩頭不住聳動。
安然道:「你想哭就哭出來吧,這裡沒人會責怪你。」
阿辰並沒有哭出來,只是趴伏在茶几上,吞聲抽泣了好一陣子,才漸漸止住了悲傷,說道:「……只要能從那地方出來,付出任何代價都值得。」
安然遞了方手巾過去,問道:「睿王府待府裡下人竟這麼刻薄苛責?」
阿辰接過,回道:「我說的『那地方』,不是睿王府,是教坊司。」阿辰先抹了眼淚,把巾子疊一下,又伸進面巾裡抹了臉上的淚,又再疊一下,最後才抹拭了鼻涕,完了把手巾疊得方方正正的放回自己衣袋裡,赧顏道:「汙了姑娘的手巾,以後賠姑娘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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