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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覺得面上無光,更是惡狠狠地看向凌霜雪,他知道這是凌霜雪的本命異火,現在他給了聞人且,那他還有什麼可倚仗?
墨天給大家使了個眼神,他們心領神會,齊齊出手,一時間靈力激盪,從四面八方奔湧而來,形成巨大的靈力漩渦,凌霜雪就處在漩渦中心。
力量不斷壓縮,勢必要把凌霜雪撕個粉碎。
凌霜雪面不改色,輕嘆一聲。
錚!
清亮又刺耳的劍鳴在這一刻響徹雲霄,雪白的劍光將凌霜雪籠罩,眾人尚未看清那把劍的全貌,就被迎面而來的劍氣擊退。
他們凝聚的能量風暴被直接撕裂,潰不成軍。
凌霜雪大步踏出,白色的劍光耀目灼日,以雷霆之勢降臨人間。
墨家以為他只有一戰之力,簡直是可笑至極。
他乃劍修,劍修出劍,不戰而屈人之兵。
離了墨家,御劍而走,凌霜雪一路向西。他並非漫無目的,在他手中是那捲無字的竹簡。
凌霜雪攤開竹簡,手指在其中輕點幾下,一個血色的小型尋蹤陣浮現在竹簡上,凌霜雪目露金光,腕上金鐲輕響,天力解封。
他釋放出天力,整個人籠罩在金色的光暈中,血陣在天力的注入下開始扭轉,一條條蜘蛛般的絲網密密麻麻地浮現,在陣法中勾勒出大陸的地圖,隨後一個紅點在地圖上閃爍。
觀其地貌,看其河流,赫然是墨家境內,只是不到墨家城。此刻這個紅點距離凌霜雪只有幾步之遙,但凌霜雪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什麼也沒有。
凌霜雪微微皺眉,他掐了個劍訣,腳下飛劍一飛沖天,隨後凌空斬下。劍氣破空,蘊含規則之力,空間嗡鳴,大地震顫。
凌霜雪手上的血陣也散發出紅光,那個紅點更甚。
師兄,玩夠了就該出來了,你再玩下去,幻月仙宗就真的要交給溫如寧了。
凌霜雪收了飛劍,沒有斬第二次。他抹去竹簡上的尋蹤陣,手一揮,竹簡就消散在空氣中。
哈哈哈,墨家這群老匹夫,真當我時淵夜不敢揍你們嗎?
爽朗的笑聲響徹雲霄,剛才被凌霜雪斬了一劍的空間處伸出一雙手。這雙手修長有力,猶如虎鉗。
時淵夜抓住虛空狠狠一撕,把困住他的空間封鎖撕出一條裂縫,從裡面大步踏出。
被困多日他眉間可見疲倦之態,面容蒼白,身上的衣袍沾染血跡,人也有些搖晃。但他神志很清醒,目光如炬,彷彿是翱翔九州的雄鷹,凌厲兇悍。
在他走出後,身後困住他的空間很快崩潰,依稀能瞧見幾個狼狽的身影倉惶離去。
凌霜雪也懶得去追,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隨後就把目光落在時淵夜身上。
時淵夜失蹤後凌霜雪不慌不忙不是他不擔心,而是當初凌霜雪成為界神時,尊上特許時淵夜在無字書上留下血契,只要他還在此界,凌霜雪就能感覺到他的安危,查到他的行蹤。
動用無字書需要天力,其內是整個大陸的因果輪迴,可查也可改。查簡單,但改是逆天之舉,需要吃透此界的規則,否則輕者反噬,重者垂危。
時淵夜當日離宗前就知道墨家不安好心,一直防範著,並沒有讓他們佔便宜。
他有心和墨家計較,將計就計,此番下來,幻月仙宗沒有理由繼續保持中立。禍端是墨家挑起來的,幻月仙宗先禮後兵,很合理。
聞人回去了?時淵夜服下隨身攜帶的丹藥,就地調理氣息,面色很快紅潤起來。
和其他煉藥師不專打架不同,他在修道方面也有一定的建樹。
凌霜雪本想說他兩句,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自從做了宗主,時淵夜事事都要為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