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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如夢初醒,慌忙聚集到沈亦聞身側。藥坊的其他煉藥師看著沈灼,面上怒意不減,但也清楚現在不是起內訌的時候,乾脆眼觀鼻觀口,一個個裝起了啞巴。
沈亦聞看著和幾年前相比大變樣的沈灼,咬牙切齒道:果然是對狗男男,你那麼護著他,他給你臉了嗎?
沈灼的笑意冷下來,手指輕舞,身側的獸火便迎風大漲,猛地撲向沈亦聞。
圍在沈亦聞身邊的人下意識地往後退,只有那個小矮子把沈亦聞往自己身側一拉,自己對上獸火。
火焰觸人即散,沈灼笑道:三哥怕什麼?我不過是瞧你渾身溼透了,好心幫你烘乾而已。你那麼戒備,難不成以為我想痛打落水狗?
沈灼你知道自己遭到了沈灼的戲弄,沈亦聞氣的滿面通紅,胸口發疼。他憤恨地看著沈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怒火只會讓人頭腦發昏,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就這樣走他不甘心。
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意,沈亦聞皮笑肉不笑道:沈灼,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敢回來。跟個沒事人一樣,帶著你身邊這位招搖過市。我們沈家有你這樣的血脈,真是恥辱。
我們沈家?沈灼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看向沈亦聞的眼神盡是嘲弄:我要是沒弄錯,幾年前大伯公就帶著你們叛出沈家,投靠了丹心宗。一個叛徒說我不配,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沈家的失敗是因你而起,我們背腹受敵,走投無路之際,也是你躲了起來。怎麼?你這個罪魁禍首如今回來了,就覺得自己有資格來指責我們另謀出路?沈亦聞覺得可笑,厲聲指責沈灼。
他的話真真假假,聽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要不是沈灼瞭解過前因後果,說不定都要以為自己才是造成大伯公一家離開的原因。
沈家時運不濟,大家另謀出路沒有錯。沈灼放緩了聲音,連氣勢也低下來。
沈亦聞以為是自己說到了點子上,頓時喜笑顏開。
只是還不等他高興太久,沈灼就變了臉色,斂了笑意,目露精光,諷刺道:但給人當走狗算什麼另謀出路?沈家尚未敗落,你們便勾結丹心宗低價收購沈家底下的商鋪,截斷沈家的藥材輸送鏈,甚至弄出陰陽交易虧空沈家的家底。叛徒就是叛徒,清理門戶四個字大伯公要是不會寫,我這個當小輩的只好教一教。
沈灼,你狂妄!我爺爺是你長輩,你爹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你算什麼東西?
沈亦聞被沈灼氣笑了,沈家幾個長輩中,只有他爺爺還算有點名堂,其他的不是早入土,就是閉死關,沒個樣子。
沈家沒有沒落前,沈驍都會讓他三分,沈灼豈敢大放厥詞?
我爹敬他,是我爹明事理,知孝悌。可我不是我爹,我在外的名聲你是沒聽見嗎?你跟我說什麼呢?沈灼滿不在乎,一臉傲氣。
他最後那句問的妙,沈亦聞聽在耳朵裡完全變了味,明明不是粗口,他卻覺得沈灼是把他全家都罵完了。
沈灼笑容依舊,不是每一個人都值得他當君子。冒牌貨毀了他的名聲,他在這些人眼裡就是爛泥扶不上牆,不僅是個廢物,還從不幹人事。
既然如此,他當什麼君子呀?當小人做流|氓豈不是更好?他不需要在這些人面前挽回聲望,反正也挽回不了。
沈灼,你別得意的太早,早晚我會讓你對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沈亦聞被氣的不輕,他是一刻也不想看見沈灼的臉,放下狠話就帶著烏泱泱的一群人走了。
沈灼對他的狠話毫無反應,關切地詢問凌霜雪,把他懷裡的嬌嬌抓起來,不悅道:我讓你跟著來是讓你保護人,不是在懷裡賣萌。下次再遇見這種出言不遜的登徒子,你就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