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臉上升起的緋色。
因為面板白,而顯得格外粉嫩。
想到她細細的聲音說“因為喜歡,所以才願意的”,心便又軟了些。
他當然也是喜歡她的。
只要在他的手心,他並不介意嬌養一些。
養得越精心,自然也越可人。
他道,“你知道他對你的心思,以後少點接觸。”
語氣溫柔,並不像上次那樣讓她離其他男人遠些時的命令和陰沉。
阿錦咳了一下,道:“你怎麼會過來這裡?是路過這裡嗎?”
陸延看著她不自在的樣子,笑道:“不,是特意過來接你的。”
阿錦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她轉頭有些驚疑不定地看他,十分懷疑他是不是被什麼附身了。
她張了張嘴,最後只喃喃吐出了兩個字,“謝謝”。
他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到她的身上,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腰側。
那裡有些輕微的酒漬,是之前那個宋悅寧灑在阿錦身上的,並不明顯,但陸延還是看到了。
他問道:“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
阿錦看了看他手摸到的地方,也看到了那酒漬,道:“不過是小事。”
晚會上的人都是人精。
雖然這酒漬不怎麼明顯,相信也有不少人看見的。
但阿錦就是有這本事,不管別人的目光,全場若無其事。
其實別說她穿的是高定禮服,就算她披著自己手工做的衣服,她也能走出氣定神閒的勁來。
陸延的拇指在那處按了按,也沒再說什麼。
但面色卻有些沉。
他第一次送女人衣服,不是讓別人弄髒的。
***
阿錦看陸延有些沉下來的臉。
不得不說,陸延沉著臉的時候還是有些可怕的。
更關鍵的是,還會影響她的身體。
阿錦想到他問的是“今天發生了什麼事”,便覺得可能先前自己的回答太過敷衍,就又道:“今天我看到了你祖母,還有陸夫人和陸蘭馨。”
陸延的手頓了頓,面色更沉了些。
他誤會了,以為她身上的酒漬是陸蘭馨的“傑作”。
阿錦卻不知道他的誤會,笑道:“原來我母親和你祖母還是舊識,原本我還有點擔心你妹妹已經拿外面的謠言在陸家把我黑得體無完膚,現在倒是不用太擔心了。”
陸延想到外面那些有關她的謠言,淡道:“外面的謠言,你不用做什麼,很快就會碎了。”
陳秀宜的大哥陳匡易已經被檢察院帶走,等他定罪的那一天,也是雲家所有的事情被翻個底朝天的那一天。
阿錦偏頭看他,就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陰暗之色。
不過,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裡,竟然並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所以,他做的事情,哪怕是出手對付人,只要是用合法正當的手段,就不算黑化是嗎?
好像又開啟了一個新思路。
至少他商業上的事情,只要手段合適,對她並不會有影響。
不過,雲家的事情她還是想自己出手的。
特別是陳秀宜和雲心恵。
那是雲錦的因果。
她搖了搖頭,道:“雲家的事情,能讓我自己處理嗎?這是他們欠……我,欠我媽媽的。不是自己親自動手讓他們得到懲罰,我感覺我不能完全過去這一關。”
她本來想說是他們欠雲錦的,臨時改了口。
“好。”陸延道。
雲家已經在那張網中,她想怎麼玩,他自然不在意。
“謝謝。”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