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這氣氛有點劍拔弩張。
寧王到底不想當面得罪虞姝,揮了揮手,護衛退開,呂達也退到了虞姝的身後。
寧王看了一眼呂達,之前從未見過這個人。
虞姝走了進去,抻了抻胳膊,「哎呀,一大早的運動就是不好,累壞了,寧王殿下也是一大早的鍛鍊身體?」
「本王可沒有郡主的好雅興。」寧王哼了聲,隱隱約約猜到這牆上的螞蟻的來歷了。
他本以為虞姝已經離京,誰知道趙映夢說的信誓旦旦,卻是個假訊息,弄得他還在太子面前炫耀了一番,簡直蠢死了。
那日他就知曉了虞姝沒有回越州,本就把他氣的不輕,誰知道虞姝竟還敢捉弄他,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也是,寧王殿下日理萬機,哪能和我一個閒人比啊,王爺這是在做什麼呢?烤螞蟻吃嗎?」虞姝眼角眉梢都帶著狡黠笑意,像是一隻得逞了的狐狸,把寧王看的心肝都在疼。
「不知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把手伸到了寧王府,日後本王非得剁了這隻手。」寧王的話中帶著陰狠,似是故意說給虞姝聽的。
奈何虞姝不是被嚇大的,故意握了握自己的手腕,「唉,聽說成勇侯府的公子也斷了手,王爺這樣喜歡剁別人的手,不會是喬公子的事也與王爺有關吧?」
「你放肆,莫要胡說八道!」 寧王的臉色冷的都要凝出霜雪來了,虞姝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她這是要把他繞進她佈置好的陷阱裡去。
在場這麼多人,這要是傳了出去,對他的名譽損失極大,有些事懷疑就足夠了,不必有證據。
就像他和虞姝表面上還能維持和睦,可背地裡,早也撕破了臉皮。
「咦,王爺這般激動做什麼?我只是打個比方罷了,莫不是王爺心中有鬼?」虞姝可一點也不怕寧王的冷臉,太子殿下的冷臉都經歷了,哪還能怕他的。
「郡主,你莫要太過分,本王的事容不得你置喙。」既以撕破臉皮,那便拿出王爺的氣勢,也不再讓著她了。
「哦,我未曾置喙啊,殿下莫要管我,我就是來湊熱鬧罷了。」虞姝笑嘻嘻的,一點也不怕他,別說什麼敬畏了,簡直就是打他的臉,還是這麼多人的面前,虞姝太過放肆。
寧王不想再搭理她,先處理了這事再說,「燒。」
護衛紛紛上前,就在火把要碰到牆壁的時候。
虞姝哎呀一聲嘆息,「唉,世道可真是變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螻蟻尚且偷生,這麼多生靈,就這樣被活活燒死了,可悲可嘆啊,可悲可嘆!」
「是啊,阿姐,咱們還是快走吧,這樣血腥的場景可不能看,聖上可是最倡導仁義,螻蟻雖小,也是性命,咱還是別看了。」
「可惜啊,我也無用,不能救下這些螞蟻。」
「阿姐莫說這樣的話,寧王殿下要做什麼,咱們怎能干涉呢,真是可憐了這些螞蟻,要被活活的燒死。」
虞姝和虞易這樣一來一回的唱戲,弄得那些護衛尷尬的不知該不該動,手上的火把都在顫抖。
寧王的臉色就更是了,已經不知該如何來形容,這輩子,寧王就沒有跌過這麼大的跟頭,恨不得生吞了虞姝,要說這事不是虞姝乾的,都無人相信。
周圍百姓也議論紛紛,隱約間聽到有人說寧王狠心、殘暴之類的詞,多年博得的好名聲,全被虞姝給毀了。
寧王手握成拳,睨著虞姝,「既然郡主這樣心疼,不如本王讓郡主來處理,倒是不知郡主有何高見。」
虞姝卻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王爺都說了,您的事我不能置喙,我哪敢開口啊,萬一剁了我的手,這可就不妙了。」
寧王:「……」
早知道就該讓虞姝死在回京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