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有什麼不敢,你不過是一個被父皇放棄了的皇子,皇子這麼多,你就算死了,父皇也不會在意,你的母妃殺了孤的母后,你以為柳氏死了,柳家滅了就可以抵消嗎?你遲早要下去陪他們!」
「你一直都在騙世人!」賀天瑞被賀雲槿的眼神驚到了,到底是經歷了什麼,竟然能有這樣的眼神,像是嗜血的魔鬼,看一眼便怕被勾了命去。
賀雲槿把所有人都騙的團團轉,別說是他,就是整個大燕,都被賀雲槿給騙了,現在的賀雲槿才是真的,連父皇眼前的那個太子,也是假的。
賀雲槿抬腳離開,找了張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閒適的靠著,「那又如何?能被騙,只能說明你蠢。」
賀天瑞捂著胸口坐起來,拖著身子往後退了退,那幾條毒蛇就在他的身旁,哪怕死了,他也恐懼,那蛇有劇毒,只需要一點點毒液,就能致人死亡。
他還不想死,他就不信,賀雲槿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好下場,賀雲槿與他,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就不怕本王去父皇面前告發你?」賀天瑞眉頭緊蹙,看了一眼外邊,這裡動靜這樣大,府裡竟然無人發覺嗎?
「嗤,」賀雲槿微勾唇角,「你不必等了,沒人會來救你。」
這偌大的豫王府,比當初的太子府還要空,太子府還有餘鈞在,可豫王府的周遷已經躺在賀天瑞的眼前了。
「你做了什麼?」賀天瑞不敢相信,他竟然能控制住整個王府?
賀雲槿笑看著他,什麼都不說,把賀天瑞看的心裡發毛,一個勁的往後退,他從前為何會看走眼,這個人哪裡是病貓,分明就是一隻惡虎。
退到了牆邊,退無可退,他嚥了口口水,「你到底想幹什麼?」
賀天瑞確定,他打不過賀雲槿,方才只是一腳,現在他五臟六腑像是移了位,渾身疼的厲害,內力運轉也出了問題,根本無法和他對上。
賀雲槿還是不說話,時不時笑笑,又時不時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看一眼賀天瑞,又看了一眼地上被斷成六截的金環蛇。
安靜在這個屋子裡蔓延,賀天瑞的恐懼同樣在蔓延,都說死不可怕,可是等待死亡的過程卻讓人無比痛苦,他根本不知道賀雲槿想做什麼,腦海里無限遐思,生生能把人給嚇死。
屋子裡,一個死人,兩個活人,三隻死蛇,怎麼看怎麼詭異。
賀天瑞甚至不敢大口喘氣,彷彿空氣都被賀雲槿壓制住了,要活活憋死他。
「賀雲槿,要殺要剮給個痛快,你別在這裡裝神弄鬼!」賀天瑞到底沒有忍住,一直恐懼下去,不如死了算了。
「這般著急死?你死了,舞陽可是真就只剩下一個人了,舞陽也到了嫁齡,倒也標緻,若是大燕提出聯姻,怕是不少國家趨之若鶩。」
賀雲槿用最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出了最狠的話,舞陽是賀天瑞的妹妹,也是除了乾德帝唯一的親人,若是他死了,舞陽怕是也活不長。
「要殺要剮沖本王來,你別動舞陽,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個姑娘家。」
「哼。」賀雲槿起身,幾步走到賀天瑞的面前,抬腳踩在他的手上,輕輕的碾壓,彷彿能聽見指骨斷裂的聲音,「舞陽是姑娘家,長宣郡主便不是嗎?有什麼事你不能沖孤來,要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對付郡主?」
對自己的人,便曉得是姑娘家,可難道旁人就不是嗎?
「啊——」賀天瑞咬緊牙關,他的右手完全失去知覺,十指連心,他疼的滿頭大汗,牙齦都出血了。
「主子,一切都準備好了。」餘鈞從外邊進來,掃了一眼地上的豫郡王,還剩下一口氣,好在主子沒把人給殺了。
賀雲槿鬆開他的手,轉身往外走,「動作太慢了。」他的耐心已經要消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