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觀念,結婚麼,父母雙方要見個面,吃個飯。郗琰鈺和祁橘紅的情況不存在彩禮嫁妝的問題,但怎麼說以後也是親家了,總不能不來往吧。凌靖軒道:「四嬸,郗家主那邊情況有點複雜。」他先跟祁四奶奶簡單說了下郗家現在的情況,以及祁玉璽和師父、師伯的身份對郗家人來說意味著什麼,還有祁玉璽的接受度。
「您和四叔跟郗家那邊的人見了面,安安就不好避而不見了。可安安不想跟郗家人多接觸。郗家主不提雙方長輩見面的事也是基於此。郗家主的父母自然是想見安安的,但這目的單純不單純就不好說了。我的意思是,郗家主不提,咱們也就別提。他是家主,又是安安的父親,肯定有他的考量。」
祁四奶奶一聽凌靖軒這麼一分析,立刻說:「那我跟你四叔就不提了。」隨即,祁四奶奶就話題一轉,「安安啥時候過來啊?」
凌靖軒抬手看看手錶:「應該快了。他說他晚一點再過來。」
猜到孫子是不想見舅舅跟媽見面後會有的場面,祁四奶奶理解地說:「他晚點過來也好,也別催他了。」
「好。」
祁四奶奶回屋了,郗琰鈺卻被嶽崇景和百里元坤單獨叫走了。郗琰鈺不打算讓兩邊的長輩就他和祁橘紅結婚這件事見面,百里元坤卻有自己的想法。作為好師兄和好伴侶,這個時候嶽崇景自然要出面。
三人坐下,嶽崇景直接問:「郗家主,你父母這次可會過來?我聽連元說,他們似乎會來。」
郗琰鈺臉色不大好地說:「我不覺得他們有過來的必要,但他們很堅持。」
嶽崇景:「他們要過來也是情理之中,你也不要硬攔著。只是安安那孩子的脾氣你也知道,你要讓你父母先有點心理準備,明晚的宴會,安安不一定會見他們,我跟你白叔會勸著他。」
郗琰鈺:「謝謝您和百里宗師了,這件事我不勉強他。」
嶽崇景抬抬手,讓郗琰鈺不要跟他們客氣,然後問:「安安給你的那部功法,你可有打算拿到郗家?」
「不打算。」郗琰鈺半點猶豫都沒有地說:「那是安安給『我』的,不是給郗家的。」
嶽崇景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他道:「安安說過,你們郗家的功法不全,他原本想補全,後來他進階,發覺沒有補全的必要。但對你郗家而言,一部不全的功法終究是隱患。安安給了他師父一些玄級的功法,若你不介意,就挑一部給你郗家吧。」
郗琰鈺驚訝極了:「一些玄級功法?」
嶽崇景解釋了祁玉璽為什麼要給他們一些玄級功法。郗琰鈺聽後內心極為不平靜。兒子是下定決心要走了。如果他這個當父親的落後兒子太多,恐怕這一生就真的沒有機會聽到兒子喊他一聲「爸爸」了!
百里元坤進屋從一個極為妥當保險的地方拿出了那個本子,回來後他遞給郗琰鈺:「你挑一部留給你們郗家吧。安安不會認祖歸宗,但他畢竟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對郗家,有你逃不開的責任。」
郗琰鈺雙手接過那個對他來說沒有分量,卻又分量十足的本子,當著兩位長輩的面翻開。嶽崇景和百里元坤都沒有再出聲打擾他。兩個小時後,把這個本子翻了數遍的郗琰鈺才抬頭開口:「選好了。」
百里元坤:「是哪一部?」
郗琰鈺把本子遞過去:「這一部。」
嶽崇景:「你與侯家是姻親,你再選一部。」
「不必了。侯家能不能拿到,看他們自己的本事。」
郗琰鈺不是會矯情的人,他這麼說了,百里元坤和嶽崇景自然不會巴著給侯家送功法。百里元坤當著郗琰鈺的面把他要的那部功法撕下來,交給郗琰鈺。郗琰鈺鄭重其事地摺好,塞進了衣襟裡。之後,嶽崇景、百里元坤就和郗琰鈺商量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