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璽不冷不淡地說:「她是生了我,但我媽是大姨。我很慶幸我沒遺傳了她的笨。她嫁給別人,有了別的孩子,也只能怪你,跟我可沒關係。」
郗琰鈺深吸一口氣:「是怪我。我當初就不應該那麼君子,都是我的女人了,我何必管她喜不喜歡,直接帶走!不願意,就綁了!」
祁玉璽:「所以你現在就是活該。」
有個比自己還毒舌的兒子,郗琰鈺都不知道要不要可憐可憐自己。凌靖軒在心裡笑得肚子都要疼了,他問:「郗家主,您當年放橘紅姐離開,只是出於尊重她?」
郗琰鈺沒有迴避地說:「當年的我一心武道,來華國的目的也是為了追求武道的更高境界,她的出現完全是一個意外。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把她帶回英國,她要面臨的卻是郗家那樣一個龐大複雜的家族。我是郗家人,我的女人可以是普通人,但一定要能適應大家族內的複雜,要會處理家族內的算計,要習慣大家族內的勾心鬥角。何況,那時候我已經有了未婚妻。她已經被人傷到那種地步,我不可能把她帶到英國卻把她當成一個情婦,我勢必要把她帶到家族,娶她進門。這些都是我必須考慮的問題。那時候的她,做不到。
一個男人在那種情況下得到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還十分的漂亮,作為男人,不會不動心,可那份動心還遠不到愛的地步,還不到我能為了她放棄我的武道,離開郗家的地步。即便是現在,我對她的感情也不到愛情的地步,但與初時自然也有不同。因為她,為我生下了安安。一個女人,為一個只知道名字的男人,生下了那個男人的孩子,她還是我唯一有過的女人。那個時候,我做不到為她離開郗家,現在,我可以。」只是,她早就不需要了。
祁玉璽卻一點都不同情:「如果你當初告訴她你是古武者,告訴她什麼是古武者,就沒有後面的那些事。說來說去,還是你自找的。」
「祁玉璽!我是你老子!」要不是打不過這個兒子,郗琰鈺真想把這臭小子拽過來狠狠打一頓屁股。
凌靖軒幾乎要笑場,也就安安能讓郗家主如此抓狂了。祁玉璽繼續打擊道:「她因為知道了你是古武者,就特別避諱有關古武者的一切訊息,所以她不知道我師父是先天大圓滿的宗師,不知道祁家根本不需要她所謂的保護。」
郗琰鈺怔住了。
祁玉璽:「她躲在阿拉伯,就像縮在殼子裡的烏龜,除了『執天宗』,她拒絕古武界的一切,特別是你。」
郗琰鈺的眼神能把人凍成冰棒,可兒子下一句話,卻讓他驚楞當場。
「她和那個阿拉伯男人根本就是假結婚。師父對你遷怒,沒告訴你。她對我來說,只是生下我的女人。她活著,並且活得還不錯,爺爺奶奶可以放心,我自然也就不會再關注她的事。不過她那麼笨,你可要考慮清楚,指不定她以後又自作聰明地惹出什麼麻煩。」
「……」郗琰鈺微眯了下眼睛,看向凌靖軒。
凌靖軒立刻做投降式:「為人徒弟,我有苦衷,還請郗家主理解。阿拉義是王室成員,只有他的妻子才能得到最好的庇護。這也是為什麼橘紅姐和那三個人單獨住在杜拜。至於橘紅姐為什麼避諱古武界的事,為什麼不去找你卻選擇和阿拉義假結婚,為什麼避諱你卻又給安安起了『玉璽』這個名字,或許您應該親自問問她?」
郗琰鈺站起來,惡狠狠地跟兒子說:「等我回來,你給我把你閉關為什麼會弄出那麼大的動靜給我解釋清楚!」
不給兒子再刺激自己的機會,郗琰鈺走了。祁玉璽回頭:「我為什麼要跟他解釋?」
凌靖軒笑著摟住他,親了口,說:「你閉關的時候,他很擔心。不管你想怎麼做,師兄都支援你。祁橘紅有她的理由和不得已,我不予置評,但我不會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