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其餘人的眼睛都有一個明顯睜大的動作。祁玉璽把一本古書放到茶几上,說:「這是一本類似於日記的東西。不全,但也足夠我知道一些事情。」就是霍連元都能從祁玉璽的臉上看出幾分凝重。
祁玉璽:「這上面說,天降異象,靈氣受損,升門不穩,各宗各派傾全力煉製飛舟,破空而逃。全界混亂,猶如末世來臨……」
在祁玉璽簡單翻譯了這本日記上所描寫的場面後。沒有人能說得出話來。直白來說就是,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以前是一個正宗的修習古武的世界。後來異象出現,修習所需的靈氣開始變得稀少,晉升到上一界的通道變得不穩定甚至有崩潰的跡象,各個門派為了保住本門的基業,通力合作,用煉器的方法煉造了一艘飛舟,然後駕駛飛舟在升門徹底關閉之前,利用升門與上界的通道聯絡,各門派最頂尖的丹境高手數十人,甚至還有六名金身境強者,利用最強大的煉器、陣法,合力撕開升門通道,利用飛舟帶著本門的人逃出生天,至於逃到哪裡,是否能順利進入上界或到另一個穩定的世界不得而知。飛舟帶走的古武者可謂是萬裡挑一,能逃出去的——還未必真的逃出去——都是背景或實力雄厚的。
整個過程歷時近百年,在各門派集體逃亡時,這個世界變得一片胡亂。晉升無望,又沒有大宗門庇護出逃的古武者或絕望,或癲狂,或墜入魔道四處殺戮以此發洩。飛舟所能帶走的人和物資有限,自然不可能把所有的古武者都帶走。逃亡之後不過數十年,靈氣已然枯竭,升門消失,被困在這個世界的人再也沒有了修習古武的希望,更沒有了進階突破的希望,更絕了進入上界的可能。這個世界從古武的世界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世界。滄海桑田,有關古武的歷史消失在了時間的洪流中,這個世界的人類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了起來,古武,變得式微,變得不再是人們畢生追求的東西。
寫這本日記的人很明顯沒有跟著離開。他詳細記錄下了飛舟離開後世界的混亂。這個人是一名古武者,甚至是一名大門派的古武者。但因為他實力不高,又不是門派的內門弟子,他毫無意外地被拋下了。即便是內門弟子,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都有被拋棄的。
百里元坤只覺得口乾舌燥,他拿起茶杯灌了兩口茶,放下。郗琰鈺捏了捏拳頭:「安安,你說過,金陵的地下有一個……」
祁玉璽:「那裡可能就是被封的升門。」
嶽崇景擰眉:「這上面說異象之後靈氣開始稀少、枯竭,升門消失,可安安,你不是說我們這裡的靈氣很充足?是最適合修習古武的時候?」
祁玉璽:「我確實可以感受到充足的靈氣。至於為什麼書上這麼說,我也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種字型是他們那個世界的通用字型。另外那種不同的字型,應該是當時那個世界的異族文字。日記裡描述的他們這一界很大,遠比地球要大,我不清楚他所指的一界是不是整個太陽系還是別的什麼。時間太久了。他們所用來記錄的是一種古獸的皮加工後製成,據說永不會腐敗。但現在已經腐敗了。我們如今可考證的地球的歷史都有數億年,那個世界只會更遙遠。能留下這些東西,足以說明當時他們所用之物與我們有截然的不同。」
霍連元:「安安,那你剛才說的另一種可能是異族的文字,你認識嗎?」
祁玉璽的眼底深沉,最終他仍是點了點頭:「認識。」
在場的人心都往下墜,為什麼安安會認識!祁玉璽再次道:「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認識。」
「…………!!!!」
百里元坤:「安安,你認識就認識了,記在你自己的心裡,不要破譯出來。」
凌靖軒:「安安,你聽師叔的。」
祁玉璽點了下頭,然後說:「丹方、符方和煉器方我破譯出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