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芳搖頭:「我不會給的。我以後要嫁人,我不想變成她那樣的,最後跟自己的夫家過不下去。」
祁良生:「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回去前,我去姥姥家一趟。他們還是沒學到教訓。」
第二天一早,還沒等祁良生在回去前去田家一趟,田柳和田父田母,並兩個弟弟來了。他們沒敢去祁四爺爺家,而是直接去了祁路根在村裡的家。宿醉的祁路根還沒起床,祁良生、祁平生和祁雲芳也都還沒起床。有人拍門,祁平生翻身捂住耳朵繼續睡,祁路根壓根沒反應。祁良生勉強睜開眼睛看看手錶,才8點半!誰一大早的過來?
李華見丈夫實在是困,她下了床。祁雲芳也被吵醒了。因為前一天的熱鬧,今天村裡的人幾乎都還在睡著。祁雲芳也是納悶這麼早誰會這麼沒眼色來敲門。夏天,衣服穿得少,李華快速洗漱了一番,穿了條連衣裙下去開門。穿過院子,李華問:「誰啊?」
沒人應聲,李華放緩了腳步。走到門邊,李華透著鐵門的門縫往外一看,心裡「咯噔」一聲。在原地站了兩秒,李華沒開門,轉身就往屋裡跑。
推開門,李華就喊:「良生!你媽、你姥姥姥爺和舅舅過來了!」
祁良生瞬間清醒。
祁路根家,吃了醒酒丸解了宿醉,但因為睡眠不夠而氣色不大好的祁路根此時鐵青著臉。田柳、田母在一旁哭天抹淚,田父、田弟在一旁指天發誓。每個人話裡的中心思想就是田柳是三個孩子的娘,跟祁路根一起二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祁路根不能因為發達了就不要糟糠之妻。田家是因為經濟困難,所以才需要女兒幫襯,以後田家的日子好了,肯定就不會再找女兒幫忙了。祁路根看在三個孩子的份上,也應該跟田柳復婚。再者,祁路根現在都是當爺爺的人了,這把年紀離婚也是讓人笑話的。田柳一個農家婦,又沒工作,離了婚不是要被逼上絕路麼。他們會去跟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道歉,就原諒了田柳這一回吧。
祁良生、祁平生和祁雲芳坐在另一邊都不吭聲。祁路根只覺得腦袋裡嗡嗡嗡的,被田家人吵得頭疼。他忍無可忍地把手裡的茶缸用力放在了玻璃茶几上。噪音驟停,只留下了田柳的抽泣聲。祁路根黑著臉說:「田柳生了三個孩子,孩子自然會盡到做子女的義務!我不可能和她復婚,你們回吧。」
「路根!」田母站了起來,「你就這麼狠心?!你是不是在外頭有人了!啊!你是不是有人了所以嫌棄我們家閨女了!」
祁路根:「你們怎麼不說她怎麼氣暈我孃的!」
田母:「哪個做媳婦的跟婆婆沒矛盾?我家閨女已經算是很賢惠的了!跟你結婚二十多年,一直被婆婆壓著,啥時候吭過聲,還不是一直忍著。她那是忍無可忍忍不下去了!你們不能看我們田家老實就欺負我們田家人!」
祁路根:「老實?老實就去偷別人的錢?還理所當然地據為己有?我祁家要不起這樣的媳婦!」
祁平生的腦袋更低,祁良生輕輕拍了下弟弟。田柳哭道:「我那不是沒辦法了嗎?」
「沒辦法?有什麼沒辦法?結婚一定要在縣裡買房子是沒辦法?買不起就不要結!彩禮至少五萬,你去問問,縣裡誰家的閨女出嫁彩禮一開口就要到五萬去的。」
田柳下意識地就反駁:「良生結婚的時候還不是拿了好幾萬?」
祁雲芳目露震驚,表哥他們怎麼能跟大哥比!祁路根:「我兒子結婚,我祁家拿的出彩禮!田家的人姓田不姓祁!我沒給他們出彩禮結婚的義務!離婚的時候我已經說清楚了,如果你們一定要糾纏,那咱們法院見!」
祁路根一提法院,田家人慌了,田母往地上一坐就開始嚎:「我閨女可憐啊……養了三個孩子都是白眼狼,親爹都不要自己的親娘了,都不說為自己的親娘說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