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軒審視兩人,半晌後,他伸手拿起了盒子:「好,這根老參我收了。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幫忙。」
祁路根看了萬福林一眼,兩人明顯鬆了口氣。祁路根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安安不是要去上京讀書了嗎?上京那地方是咱們這小縣城不能比的。聽玲玲說,學校裡上京的學生,家裡幾乎都有背景。安安那模樣……」
凌靖軒立刻明白兩人找他要幫什麼忙了。
萬福林接著說:「安安讀高中的時候就遇到過一回。我們也不懂怎麼會有男生喜歡男生。當時事情鬧得挺大的,那男孩子的姑父是市財政局的局長。安安把人家的手打斷了,人家一家子打上門來。好在我跟路根有點能力,白叔又親自出面,這件事也就壓下去了,那男孩子也轉學了。可到了上京,我倆這點能量一個水花都濺不出來。安安有能耐,功夫又好,萬一又遇到這種事,他把人家打了,我們怕他吃虧。」
凌靖軒壓下心中的異樣,說:「你們儘管放心。不管是安安還是玲玲,我既然知道他們會去上京大學讀書,就會照顧他們。這根老參,你們實在不必給我。」他把盒子又放回了祁路根的面前。
祁路根又立刻推回去:「說了給您的就是您的。」
凌靖軒想想:「這樣吧。這東西我確實也需要。我花100萬買下來。」
「不行不行。」
祁路根和萬福林怎麼都不肯要錢,雙方談了半天,祁路根和萬福林勉強同意凌靖軒花50萬買下來。祁路根和萬福林不是祁玉璽的父親,一個是舅舅一個是姨夫,兩人卻肯為了祁玉璽拿出價值百萬的東西來送禮,只是為了讓對方在他讀書期間照顧一二。凌靖軒對祁路根和萬福林兩人的人品有了重新的認識。
祁路根和萬福林滿意地走了,凌靖軒看著盒子裡散發著參香的百年老參陷入沉思。從萬福林和祁路根嘴裡,他知道祁玉璽從小就招人喜歡,不分男女,不過祁玉璽對那些喜歡他的人全都不假辭色。他身邊也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在學校裡可以說是獨來獨往。高中那一次,對方不知道做了什麼,惹得祁玉璽直接斷了對方一隻手,據說斷得相當厲害。那可以說是祁玉璽唯一的一次對愛慕他的人動手。
斷手……凌靖軒的眼前是那張會令每一個看到的人都會驚艷無比的臉。如果祁玉璽是一個女人,那些形容美麗的詞語,花容月貌、傾國傾城、沉魚落雁等等都適用在他的身上。但祁玉璽是一個男人,是一位古武者,那這樣的詞用在他的身上,對他而言就不是讚美,而是侮辱。
那個男生一定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才會被祁玉璽斷了手。凌靖軒就是這樣肯定。以祁玉璽的模樣,到了上京確實容易遭來男人的喜歡,不過他是古武者,倒是不必在意。想到這裡,凌靖軒的心情非常複雜。他和祁玉璽可謂是初識,卻已能看出那孩子是一言九鼎,說到做到。這樣的一位古武者,做朋友還好,若是敵人……苗遠之所以那麼囂張,不就是因為他的父親是副市長?沒有了副市長的父親,苗遠什麼都不是,這就是祁玉璽對苗遠的報復。又準,又狠。凌靖軒也很清楚,他在事後的態度讓祁玉璽放過了君凡。也可以說,因為祁玉璽並不嗜殺,君凡撿了一條命。
得了50萬,萬福林和祁路根直接回了東莊村,把支票交給白叔。老參是白景給祁秀紅的壓箱底嫁妝。得知這50萬是怎麼來的,白景瞪了萬福林一眼,把支票丟了回去,罵了兩人一句「敗家玩意兒」然後就找祁四爺爺下棋去了。
被罵了的萬福林和祁路根心虛得不行,白景又擺明瞭不要這筆錢,兩人就去找老孃。祁四奶奶倒是沒罵人,就覺得女婿真是好,為了他家安安能做到這個地步。祁四奶奶讓萬福林收下這50萬,別不好意思。萬福林想想,就直接說他和祁路根、祁路坎一人一份,不然這錢就全部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