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自將弘暉接回來後,除了白日裡去了兩趟正院外,這快一個月沒有留宿後院。
據小於子打探來的,四爺將弘暉接回府待了大半個月後,又將他送回宮讀書了。
尼楚賀心說,看來弘暉那邊的事情是已經解決了,否則四爺也不會放心將他送回宮。
但眼看弘暉回宮讀書也快有好幾天了,四爺還是沒有進過後院,看來是朝中有大事發生了。
尼楚賀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四爺跟她說起過的事情,看來這追討國庫欠銀一事就要發生了。
也不知道富察府上有沒能隨大流從國庫借銀。
要是富察府上也從國庫借了錢,怕是自己要傳個訊息回去,讓阿瑪將銀錢準備好,等朝廷追繳欠銀開始後,要將欠銀還回去了。
但她這邊也不知道追繳國庫欠銀這事,在朝會上是不是已經提及此事了。
她也不好讓小於子打探朝廷中的訊息,只能等這事傳開後,再讓人傳信回富察府了。
四爺在快一個月沒有留宿後院後,這天終於到翠玉軒來了。
尼楚賀將四爺迎進來後,道,“爺有段時間沒來妾身這了。
這些日子若不是知道您未出京,妾身還以為您都不在府上了。
小八、小九還有六格格這一個月,進宮見了皇瑪嬤三次了,可都還沒見過爺呢。”
四爺道,“你這不是拐著彎地在責怪爺,怪爺沒來看小八他們幾個嗎。”
“妾身可不敢這麼說。
不過您這麼長時間沒來,小八他們現在估計都不認識爺了。”
“爺最近不是忙著嗎。
弘暉那事不還是你告訴爺的。性命攸關的事情,爺不得加緊去處理。”
尼楚賀聽他主動提及此事,便緊接著問道,
“那事現在如何了,弘暉那邊爺您應該已經勸醒他了吧。
他年紀到底還小呢,有什麼過不去的坎,讓他如此抑鬱。”
四爺嘆了口氣,“還不是福晉造的孽,讓他無法釋懷。
可福晉到底是他的生母,爺和弘暉都不能把她怎麼辦,只能勸著弘暉,讓他想開一點。
也希望福晉心中有弘暉,不要再逼迫那孩子。
如若不然,爺只好求皇阿瑪,給弘暉改玉牒,讓他換個生母了。”
四爺看了尼楚賀一眼,“你說到時候,爺給弘暉改玉牒,將弘暉改到你名下,怎麼樣?”
這話尼楚賀怎麼敢接,連忙推辭道,
“爺,您就別開玩笑了。
從年紀上看,妾身比弘暉,最多也就大十歲。
就妾身這年紀,也生不出弘暉這麼大的孩子。
而且弘暉可是嫡子,改到妾身名下,不就成了庶子。
這對弘暉阿哥來說,可是自降身份。
福晉可就弘暉一個孩子,您要是這麼做了,她不得找妾身拼命。
福晉肯定是心疼弘暉的,您還是好生跟福晉說說,為了弘暉好,也讓她不要再逼迫弘暉了。
只要將福晉給說服了,咱們大家不就都省事了。”
四爺嘆了口氣,“你這想法倒是挺好的,但福晉那人爺很清楚,是個不聽勸的,但願她這次能聽得進去吧。
如果她還是不改,為了弘暉的小命著想,爺也只能出下策了。”
尼楚賀也不想問四爺的下策是什麼,連忙轉移話題道,
“爺您好久沒來了,妾身讓人將三個孩子抱來,您好生看看幾個孩子。”
在四爺答應後,尼楚賀讓外面候著的奴才能通知奶孃們將三個孩子抱來。
三個孩子抱來後,四爺一邊陪他們玩,一邊對尼楚賀道,
“爺收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