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離開翠玉軒回到前院後,直接找到蘇培盛問,
“府醫跟他的家人現在都帶回來了沒有?”
蘇培盛回答,“回爺的話,人都已經帶回來了,已經交給粘杆處了,他們現正在審問。”
四爺一聽,忙走出書房,往前院一處偏僻的院落走去。
院落中有侍衛在守護,見到四爺過來,忙行禮。
四爺走進一間房子,裡面的人見到四爺進來,忙上前行禮。
“人審得怎麼樣,有沒有招供?”
那人連忙答道,“府醫拒不承認他隱瞞富察格格喜脈的事情。仍堅持稱他把脈的結果就是富察格格宮寒,不易受孕。”
四爺冷笑一聲,“死到臨頭還嘴硬。”
那人見到四爺生氣,怕四爺認為他們無用,連這點事情都問不出來。連忙給自己等人找補道,“但府醫招供出了許多其他的事情。”
四爺一聽,“他還做過其他事情,拿過來給爺看看。”
那人忙轉身從桌上拿上一些供詞,雙手捧給四爺。
四爺拿起供詞,走到桌子後坐下,仔細檢視。
蘇培盛一看,連忙親自去給四爺奉上茶水。
看了半晌後,四爺怒道,“好,好,真是爺的好福晉呀。竟敢夥同府醫,在後院女人們的藥中,摻雜女子避孕的藥。
還讓府醫在後院女人請平安脈的機會,若有發現有人懷孕,竟然隱瞞住她們的喜脈,開些活血藥,讓其小產,還讓人懷疑是月事來了。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啊。
在富察氏身上,她們不就是這樣做的嗎。還否認不是她們乾的。
還有李氏,她真是好大的膽。竟也敢讓府醫在其他人的藥中動手腳。她倒是更狠,直接讓府醫下絕育的藥。甚至連弘暉的藥,她竟然也敢讓府醫動手腳。以為沒了弘暉,爺就會讓她的兒子當世子。也不想想自己那低賤的出身。
難怪爺府中這麼些年,除了福晉和李氏,其他人除了宋氏在宮中裡,生過一個外,其他人連孕事都未傳出來過,原來都是這兩個毒婦連同府醫動的手腳,導致現在這些人壞了身體,很難有孕。
爺還以為是爺的緣故,導致子嗣艱難。原來竟然都是這兩個毒婦使的手段。
幸虧富察氏和馬佳氏入府一來一直康健,未曾讓府醫治病,否則不也一樣中了手段。誰會想到,治病的郎中,竟成了要命的閻王。”
屋中候著的蘇培盛和其他一人,只恨不得自己的耳朵瞎了,這些主子的秘辛是自己能聽到的嗎。
看完了,四爺將這些供詞重重地摔在桌上,“就這短短的時間內,竟已問出這麼多駭人聽聞的事情,爺相信他的事情只會更多。繼續給爺加緊盤問。”
那人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如果他嘴硬,奴才能不能用上那些特殊的手段?”
四爺肯定地說,“就他現在已經招供他所做的事情,爺就不會輕饒了他。只要能讓他開口,什麼手段你都可以用上,爺只要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給抖露出來。”
那人連忙回答,“有爺這一句話,奴才知道該怎麼做了。請爺放心,保證不會讓他有半點隱瞞。”
四爺帶著一肚子的怒氣回到書房。剛坐下不久,門外有奴才輕聲回稟,
“主子爺,奴才有事稟告。”
“何事?”,四爺大聲問道。
那奴才一聽,就知道四爺現心情不好,生怕自己撞到槍口上,連忙開口,“回爺的話,福晉來了,說是有事想求見四爺。”
四爺一聽,冷笑一聲,福晉現在過來,估計是看到自己在翠玉軒時,已經懷疑府醫隱瞞富察氏孕脈一事,與她有關。現在過來是想來探探口風的。想看看爺到底知道多少,想看看能不能給自己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