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把火氣憋在心裡。您二位還沒入府,那二位侍妾是新來的,德妃娘娘還在看著,就只能是其它侍妾來承受她的怒火了。
有天請安,她藉口安侍妾對她不敬,讓她在大太陽底下跪了兩個時辰,然後又罰她抄寫佛經,要她跪著抄五十遍佛經。也許是跪多了,安侍妾受不住病了,要請府醫,她也說人家裝病來陷害她,不讓府醫給人家瞧病。安侍妾就這樣熬不過去,走了。”
尼楚賀心中一片冰涼,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
“那李氏怎麼還好好的,害了條人命,她就沒受到什麼懲罰。”
“福晉罰李格格禁足半月,抄寫五十遍佛經。”
“一條人命,就換了這麼個不痛不庠的懲罰。”
安順道,“李格格說了,她只不過就是懲罰了個對上不敬的奴才。對上不敬,不就應該受罰嗎。至於死了,那不是病死的嗎。又不是她讓安侍妾病死的。至於不讓請府醫,她說了她以為是安侍妾裝病,裝病不讓請府醫。既然是真病了。她沒說真生病的安侍妾不能請府醫呀。請了不來該找福晉作主呀,府醫不是福晉管著的嗎,關她李格格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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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這可是一條人命呀,不是什麼小貓小狗。”尼楚賀實在無法接受。“她家裡人就沒有來鬧過。”
“有什麼好鬧的,她是病死的,這年頭病死的人多了去了。她是包衣出身,能夠進入皇阿哥府當侍妾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家中還能得府裡幾分照拂。現在去了,家中還能得一筆四貝勒府給的喪儀,她家人還高興著呢。”
“人命就這麼不值錢。”
“主子的命是命,奴才的命本就不是命,是隨時可以丟棄的。不值幾個錢。”小於子悲涼道。“自淨身後這些年奴才見到的因為差事沒辦好,或是得罪了人,被下狠手磋磨至死的奴才,多了去了。”
“可她不是已經成為了侍妾,已經成了主子了嗎。命丟了,就不會有人過問。”
“連她家人都不在乎,又有誰會在乎。而且就算過問又能怎樣,李格格已經受過懲罰了,還能把她怎麼樣呢。李格格受寵,而安侍妾不受寵,甚至主子爺連她的存在都已經忘記了。她的命連福晉身邊的大丫環都不如。如果主子爺在福晉身邊沒看到她常用的丫環,可能還會問一聲,但安侍妾,主子爺很大可能連問都不問。”
“李氏她怎麼敢謀害人命的。”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接受了二十幾年人人平等觀念的尼楚賀實在接受不了這裡的人把人命當兒戲。
“因為她有依仗,她的依仗就是主子爺的寵愛。她生下的幾個小主子。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除了安侍妾外,李氏院子裡命沒了的奴才這些年已經有好幾些了,都是李氏或是親自或是命人動的手下。李氏院中的奴才經常有人一身傷。這些福晉、主子爺不知道嗎。不,他們都是知道的。作為府中的掌權人,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他們。他們只是認為奴才的命無關緊要,死了換人伺候就是。”
“可安侍妾是主子呀,她已經是四阿哥的侍妾,已經是主子了。”
“格格你錯了,在這大清朝,主子只有一家,他們姓愛新覺羅。其他的就連宮中的主位娘娘們,都是奴才。
而在這四貝勒府,主子只有一個,就是四阿哥,其他的都是奴才。就連福晉也只是半個主子而已。
而格格,你也是奴才。雖然我們稱您為主子,但實際也是四貝勒府的奴才,只是身份高一點的奴才罷了。
即然都是奴才,那在愛新覺羅眼中,就沒有高低之分了。
如果有一天,您不受寵,那下一個安侍妾可能就是您了。
而且如果那人再心狠一點,可能您的家人也會受您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