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四爺如約去了舒穆祿氏院裡。
他們兩個相處的情形如何,尼楚賀不清楚。只是據小於子打探來的訊息,昨晚那院裡叫了一次水。
正院,福晉讓過來稟報訊息的奴才退下後道,
“嬤嬤,你說我是不是可以拉攏新來的幾個,對抗一下富察氏。
只要把她壓下去,甚至讓四爺惡了她,到時候我的弘暉是不是就還是可以當這雍親王府的世子。”
海佳嬤嬤一聽,福晉又開始犯糊塗了,連忙道,
“福晉,您可不能再亂來了。
主子爺讓側福晉傳的話,奴才可聽到了,擺明了那新來的是有問題的,主子爺防備得緊呢。
您還想拉攏她們,去對付側福晉,這不是自己往火坑裡跳嗎。
您這個想法肯定是不成的。
而且您自己很清楚,弘暉阿哥成不了雍親王府的世子,原因在於他已破了相、毀了容,以及他那留下後遺症的斷手、斷腳上面,而不是側福晉的受寵。
側福晉所出的幾位阿哥如何聰慧、如何得主子爺、萬歲爺看重,您是清楚的。
就算有朝一日側福晉年老,主子爺會寵愛更年輕一些的妾室,但弘旭阿哥他們的地位也是沒人能撼動的。”
怕福晉不聽勸亂來,海佳嬤嬤下了一劑猛藥,
“福晉莫忘了主子爺上次過來說的話,您之後只要再犯事,他可就給弘暉阿哥改玉牒,或是讓您病逝了。”
海佳嬤嬤心下決定,等弘暉阿哥回府,她還是跟弘暉阿哥通下氣,讓弘暉阿哥再跟福晉說說,免得福晉又犯糊塗。
海佳嬤嬤的提醒,終於讓福晉又清醒過來,她訥訥地道,
“嬤嬤放心,本福晉不過是一時糊塗了,絕不會亂來的。”
“福晉,明天還得早起,接受那些新人的敬茶呢,您還是趕緊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尼楚賀被奴才們叫醒,奴才們伺候她梳洗的時候問道,
“主子,今天新人敬茶,您是不是穿那套側福晉的朝服。”
尼楚賀道,“又不是什麼大日子,只不過是幾個格格入府罷了,穿得那麼正式,也太過給那些人臉面了吧。”
“那咱們是不是也得打扮打扮,也得給那些人一些顏色看看。”
“你主子我本就不是以色侍人的,打扮得那麼出彩做什麼,爺今天又不在。
再說了,昨天蘇嬤嬤說的你們也聽到了,那三個新人也不是什麼國色天香,很不必在這方面來壓制她們。”
“那主子您今天想要個什麼樣的裝扮,咱們也好給您梳妝、打扮。”
尼楚賀想了下後道,“就比平日裡請安時的裝束好上幾分吧,到底是有新人進府,也得給她們幾分臉面。”
洗漱好後,尼楚賀按自己歷來的規矩,先吃了些東西,墊墊肚子,再坐在那裡由著丫環們替她上妝、梳頭。
等穿戴整齊後,尼楚賀看著鏡中的自己,“我怎麼覺得我今天這身打扮,好像比之前請安時要隆重許多。
這玫紅色的衣裳,爺賞賜下的與衣裳顏色搭配的整套首飾,你們確定這只是比以前請安好上幾分。
我怎麼覺得你們是在敷衍我。”
豆蔻笑道,“主子,您今天就穿這一身吧。
您剛才也說了,好歹是新人進府,總得打扮一二,讓人家知道您是重視她們的。
就算現在您想換一下,時間上可來不及了。”
尼楚賀看看外面的天色,再換一套確實是沒時間了,只得作罷,道
“也是平日裡對你們太過和善了些,慣得你們都敢替我作主了。
行吧,既然已經穿上了,那便這樣吧。
其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