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擎悶哼一聲。
其實那一束花砸到他的背上的時候,他並不覺得有多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許是因為夏笑笑在身邊,所以他不自覺地悶哼出聲。
聽到這悶哼聲,齊景行這才清醒過來,他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隨後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再看看顧夜擎的背和那一束已經落地的玫瑰花。
“我,我不是故意的。”清醒過來的齊景行非常地恐懼,什麼話也想不出來,只是結巴地說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剛才是怒火上心頭,這才想也不想,直接就將花扔到顧夜擎的頭上。
現在理智回來了,他發現,這一砸,太過火了。
別人的話,他還有希望擺平,但是眼前這個人是顧夜擎。
別的說,顧氏集團比他們齊氏大多了,顧夜擎要是發火的話,不用等到明天,今天他們家的股價肯定會下跌。
齊景行越是想,越是覺得可怕。
他驚恐地看著顧夜擎,恨不得時間倒流,回到剛才,回到一切事情仍沒有開始的時候。
他剛才不會任由憤怒充斥他的頭腦。
“你等著收法律傳票吧。”顧夜擎回頭,冷冷地看著齊景行,若不是現在夏笑笑還拉著他的手,緊張地看著他,他恨不得上前狠狠地揍一頓齊景行。
還從來沒有人拿東西這樣子砸他。
並且砸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頭。
而不是他反應快,他的頭肯定會被砸到,而他旁邊的夏笑笑,他懷裡的夏時予也不能倖免。
顧夜擎只要想到這一大一小因為齊景行的緣故而受傷,這心就像在烈火中炙烤一般,痛得很。
“你不要理他先。”夏笑笑急得嘴巴都上火了,另一隻手也往顧夜擎的衣服那裡拉,想要看看顧夜擎的後背受傷沒有。
那麼大束的玫瑰花,而且玫瑰上還有刺,這麼砸上去,鐵人都受不了。
顧夜擎一個血肉之身,怎麼受得住?
“我沒事。”顧夜擎搖頭說著,但是手上卻沒有什麼動作,任由夏笑笑的手亂撥著。
每次他親夏笑笑的時候,夏笑笑很少有主動的,現在夏笑笑那麼主動,這很好。
非常好。
齊景行聽著顧夜擎這麼一說,已經慌了,他快速地往外跑去,速度快得十匹馬都追不回來。
不管是夏笑笑還是夏時予都不關注他的離去,而是看著緊張地看著顧夜擎。
“我沒事。”看到這一大一小臉上露出的焦急的神色,顧夜擎按住夏笑笑的手,說著。
可惜,現在場合不對,情景也不太對。
要是換個場合就好了。
“去醫院。”夏笑笑立馬就說著,“你那幾個保鏢呢?讓其中的一個過來開車。”
“先去幼兒園吧。”顧夜擎非常認真地說著,“我真的沒事。只是背部被砸了一下。”
“我皮粗肉厚的,真的一點事也沒有。”
就感覺有些痛而已。
“先去醫院。”夏笑笑冷著一張臉說著,“齊景行用了那麼大的力氣,也不知道有沒有刺砸到肉裡面去。”
“至於時予,遲到就遲到一會兒,不要緊的。”
上學遲到一會兒,哪裡有身體健康重要?
顧夜擎拗不過夏笑笑,只得應承。
等保鏢們過來一看,特別是看到地上那束凋零的玫瑰,又看到夏笑笑扶著顧夜擎的時候,頓時感覺事情大發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不知道,他們只知道,這一次是他們失職。飯碗若是還保的話,下去就得在夏笑笑的門口那裡守著,從他們出門到公司,幼兒園,一步也不能離。
畢竟,今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