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佪:「我不是故意看的,你信嗎?」認真臉。
「我信。」
陸琛輕描淡寫。
季佪:可我不信!
自從確定了昨晚那個擋酒小騙子就是林嬌後,季佪的腦子裡面,瞬間就湧上了一千零一個疑問。
他挑了自己最想問的,也就是剛剛問的那個:
「你別告訴我,你這是要把林嬌帶去蘇黎。」
「她把你害成這樣,你難道不恨她嗎?」
五年前,陸琛之所以發那麼大火打人的原因,沒有人知道。外界傳的也只說他脾氣差,而作為那件事情的幫兇之一,季佪卻知道。
林嬌後來報警的這個操作,對於當時的陸琛而言,無疑是在他的心上狠狠插了一刀。
陸家將他流放到蘇黎島,說得好聽是改造陸家接班人,但個中苦楚,也只有陸琛自己明白。
蘇黎島是什麼地方?
貴族之島?
不,那是法外之地。
雖說住在島上的人們非富即貴,但同時,也危機四伏。因為那裡的人們可以合法持有槍械。
優雅的貴族們一般不打架,他們平時表面笑嘻嘻,對禮儀十分注重。
他們只會在背地裡亮刀子。
黑暗之中,稍不注意,命就沒了。
「你想什麼呢季少爺。」陸琛的手掌拍在季佪的肩上。他的背後是望不到盡頭的海,遠處蒼茫茫一片。冰冷的海風拂過他的臉。
陸琛的眉毛,眼睫,以及頭髮上,都染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他淡笑著,但眸中卻根本沒有笑意。
「就是因為恨,所以才更要帶她去蘇黎島啊,別的地方都沒有那裡好玩。」
陸琛眼裡的恨,深刻且痛絕。
這種感覺,僅僅只是一瞬,便稍縱即逝。季佪愣了愣,陸琛明明還愛她啊,他自己沒發覺嗎?
「林小姐,請問你是現在用飯嗎?」
當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一個穿著單薄連衣裙的少女站在白茫茫的甲板上。她細細軟軟地長發散落在肩頭,外面零下十幾度的低溫,風雪將她的小臉凍得慘白。
陸琛回頭,便只見少女拔腿就跑的慌亂背影。
季佪:這個時候出現,小可愛肯定是聽見了什麼。
季佪歪頭去看陸琛,這下好玩了。
從表情上看,陸琛好像也沒有多在意的樣子。
但誰知道呢。
他坐等某人虐妻一時爽,事後火葬場的悲慘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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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輪上的太空房有地暖,房間裡與房間外的溫差就像夏天和冬天。
而從昨天晚上酒醉到到現在,林嬌酒後整整睡了十二個小時。
一覺醒來,林嬌發覺自己躺在柔軟地棉被裡,房間裡暖烘烘地,悶得她雙頰通紅。
起初她還以為這是在自己的家,於是翻了個身,便又繼續睡了會兒。
直到剛剛。
她迷迷糊糊光著腳丫子出了太空房,迎面一股冷空氣吹得她一個哆嗦,眼前是陸琛和季佪,遠處的雪山和望不見盡頭的海平面。
林嬌懵了。
傭人問她是否要用飯的時候,她觸及到陸琛的目光,當下腦子一嗡,身體下意識就拔腿就跑。這會兒回到房間,她靠著門板棲身蹲下。
緩了許久,她才猛然想起,自己早在好幾天前,就已經從班城出發,趕往蘇黎島。
昨天晚上遇見大雪,她所乘坐的航班迫降,於是她在機場遇見了前來尋貓的陸琛。像他這樣冰冷且城府的男人,能為一個女人大動干戈在機場找貓,由此可見那個女人的重要性。
林嬌覺得自己頭疼得厲害。
不知是因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