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們相愛,這是目前他唯一對她透露的錯誤訊息。
顯然她當真了。
屋裡面靜悄悄的,耳朵貼門上的季佪心裡打鼓,莫不是這房間的隔音太好了?
陸琛他沒什麼大的反應,他可能還想得明白,可那小可愛不叫也沒鬧,是不是也太奇怪了?
「餵。」
季佪直起身子,看向一個旁邊的保鏢。
保鏢愣了愣,然後對著季佪指了指自己。
季佪的表情有絲不耐:「你說,他們這會兒在裡面幹嘛呢?」
保鏢一臉的神經病,我怎麼會知道的表情。
「行了,當我沒問。」
那保鏢本來正準備張嘴說話,結果季佪瀟灑一揮手,一副全然不感興趣的樣子。
保鏢就???差點沒當場氣得七竅生煙。
季佪點了支煙,保鏢眼色不錯,趕緊上前給他打了火。季佪抽了一口,這外面可真他媽的冷啊。
他的口中撥出白氣,鼻尖被凍紅。
從那鳥不拉屎的機場到蘇黎,水上行程大概要走三天左右,離開中國海域,還得再行駛一段行程,才是那法外之地——蘇黎。
這會兒的安靜太平,倒讓大家的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太反常了。
大家的心裡都覺察到了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一直到,本是關闔的撞球室傳來一陣陣響聲。
季佪一臉的興奮和意外:「玩得這麼刺激?」
要知道,陸琛以前可是出了名的性冷淡。男人從十幾歲開始,對性的渴望嚴重到什麼程度?但凡只要是個洞,都想往裡插。可他倒好,不僅沒有這股渴望,居然還不近女色!
還性冷淡?
圈子可都在傳陸琛虛有其表,那方面肯定有問題。
這會兒聽到屋裡面傳來的動靜,季佪都驚訝得彷彿像是自己身體力行了那般。空中瀰漫著一股奇怪的氛圍,落針可聞。
到了最後,還是其中的一個保鏢猛然反應了過來。
「不好!」
「保護陸少!」
事態緊急,季佪都還沒反應過來哪裡不好,保鏢們直接一腳將房門猛地踹開。
在他們出來之前的撞球室還井然有序,現在眼前卻是狼藉一片。
陸琛的胳膊受了傷,猩紅的鮮血染透了他的白色襯衫。而他的跟前是一個膚色黝黑的兇惡歹徒,這歹徒,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國人。
他手裡拿著廚房的剔骨刀,眼神冷靜兇狠。
「是關家的人!」
保鏢們一擁而上,炮灰歹徒很快就被掣肘,並被捆綁了起來。
巨輪上的醫生匆匆趕來為陸琛包紮,傷口有些深,陸琛的額頭滲著汗珠,他點了煙,醫生在旁給他包紮縫針。
炮灰歹徒幾乎是被人丟到了陸琛的腳邊,誰都知道,得罪陸琛,下場都不會太好。
「沒在機場殺了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炮灰歹徒面對陸琛的清冷俊臉,恨得咬牙切齒。
陸琛嗜血地笑笑,皮鞋踩在歹徒的肩上:「這麼害怕做什麼,我又不會傷你。」
季佪:你放屁,把人歹徒當傻子呢!
歹徒:「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陸琛吐出一口煙。興許是醫生的手法沒個輕重,特別疼的時候,他也只是輕皺了一下眉頭。
特別男人。
「信不信隨你,我只是通知你。」
他撣了撣菸灰,邊上立馬就有人知趣地捧著菸灰缸湊了過來。
「關家那麼蠢,居然想讓我在中國海域背上殺人的罪名,我留你一命,大抵是讓你知會一聲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