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爸是不是腐敗了啊,在這地方吃飯不得吃掉他半年的工資啊。
小姑娘操著不該操的心,看著那位微笑的十分專業的服務員小姐姐推開了包廂門。
“吳爺爺!”陸一心眼前一亮。
包廂裡就兩個人,她爸爸和吳爺爺,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看到她來了話題就打住了。
“越長越漂亮了啊。”吳爺爺笑眯眯的和陸一心閒話家常,“上高二了,是個大姑娘了。”
陸一心瞥到自家親爹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看手機。
她爹會不會付不起飯錢啊……她腦子亂七八糟的瞎猜。
圓桌上只放了八個冷盤,六個冷盤是葷菜,四個冷盤上面撒了金色的金箔。
陸一心很沒見過世面的稀奇了。
她爸爸可小氣了,平時吃片兒川都讓她少吃點肉的。
“餓了吧。”吳爺爺很和氣的把滷牛肉片轉到陸一心這邊,示意她吃,“先吃點墊墊肚子,還有好幾個人沒到,到了再上菜。”
陸一心快速的舉起了筷子。
陸博遠看著女兒塞了一嘴牛肉的樣子,哼了一聲。
包間裡逐漸來了好多人,大部分陸一心都不認識,但是不妨礙她嘴甜,一口一個叔叔一口一個大伯,飯桌上有她這個開心果在,氣氛倒是很和樂。
尤其是那位張阿姨,之前陸一心在益民藥房把她當成方永年的相親物件的張阿姨。
她一來就衝著陸一心笑,調侃陸一心長得跟陸博遠一模一樣。
陸一心這次不敢在心裡腹誹了,微笑的像個乖巧的洋娃娃。
“永年呢?還沒到?”寒暄告一個段落,張阿姨看著來的人裡面少了那個最關鍵的人,有些奇怪。
陸一心猛抬頭。
飯桌上肉眼可見的安靜了下來,陸一心注意到連向來笑眯眯的吳爺爺,都冷下了臉。
陸一心微微蹙眉,為什麼,大家提到方永年,看起來都變得那麼嚴肅。
彷彿這一桌的和樂,都和方永年格格不入一樣。
“他敢不來!”陸博遠重重的哼了一聲。
飯桌又安靜了一下。
張阿姨愣了一下,笑著舉起了酒杯:“是我多嘴了,我自罰一杯。”
為什麼,問到方永年,張阿姨需要自罰一杯。
陸一心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有人把話題岔了過去,吳爺爺臉上又逐漸有了笑容,只有陸博遠一直沒什麼話,只是一直在低頭看手機,臉色越來越難看。
一群人都是製藥界的,聊的話題陸一心都聽不懂,熱菜上了一輪,陸一心看著自家老爹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我去下洗手間。”陸一心摸出手機站起身。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不安,想偷偷的給方永年打電話問問。
陸博遠不耐煩的揮揮手。
金碧輝煌的酒店跟迷宮一樣,陸一心看著廁所的標誌繞了一圈,發現自己迷路了。
滿眼都是金紅色裝飾,她被刺得眼睛痛。
她找了個角落,想給方永年打個電話,作為陸博遠女兒的直覺告訴她,方永年今天如果不出現,陸博遠可能會揍人。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陸一心卻沒說話。
她擔心的那個人,正和她一樣,靠在酒店的角落裡,藏在金紅色的陰影裡,唯一亮著的就是他的手機。
“喂。”方永年看向陸一心。
陸一心舔了舔嘴唇。
她覺得,只是一聲喂,她的心跳,就停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君:殘疾人是可以考駕照的,右下肢和雙下肢殘疾人可以申領c5駕照(準駕車型為殘疾人專用小型自動擋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