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跑錯地方了。
好在莊園有管家,白星梵讓管家把蘇顏領進了莊園,掛了電話後,立即驅車前往。
管家把她領進了莊園,然後給她跑了一杯紅茶,又端上來了一盤甜點。
蘇顏坐在客廳裡,好奇地打量起來了這棟房子。
美國的房屋佈局和中國不大一樣,處處都能為她帶來新鮮感。
客廳已經滿足不了她的好奇心了,在喝完半杯紅茶,吃完一塊巧克力鬆餅後,她起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如同逛園林似的閒庭信步的在房子裡逛了起來。
這是一棟三層小樓,裝修風格比較古典化,而且傢俱檯燈什麼的也都是老式的,帶有歲月沉澱的氣息。站在二樓的陽臺往下瞧,樓下的花園中載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在夏季的晚風中悠然搖曳著。
不難看出,這棟房子原先的主人應該是白老爺子和白老太太。
是不是說,白星梵當年在美國上學的時候就住在這裡?
懷揣著一股好奇心,她推開了一臥室的房門,裡面的裝修簡潔質樸,木質的書架上整齊的擺放著各類書籍,牆角處還放置著一架老式鋼琴——蘇顏不會彈鋼琴,所以也不懂的鋼琴的樣式,但如果非讓她形容的話,這鋼琴給她的感覺和82年的紅酒一樣,昂貴又醇厚。
顯然,這不是白星梵的房間。
於是她趕緊退了出去,繼續尋找下一間臥室。
又推開了一扇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大床,斜對著床尾的角落處擺放著一張懶人沙發,一把吉他靠牆而立。
蘇顏有預感,就是這間房子沒錯了。
她悄悄地走了進去,關上了房門。
吉他的吸引力很強,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過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
指尖觸碰琴絃的那一刻,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身穿黑色短袖和藍色牛仔褲的少年,他胸前掛著一把吉他,站在秘密倉庫的舞臺上,和樂隊的其他人一起縱情投入的演繹著青春的樂章。
那時的白星梵,應該是全心全意地自由與暢快著的吧?
她心疼地嘆了口氣,然後坐進了懶人沙發裡,動作溫柔地將吉他抱在了懷中。
她也不會彈吉他,但是,她想設身處地的感受一次他年少時期的心情與處境。
是孤獨。
將吉他包入懷中的那一刻,她就感覺到了一股深切的孤獨。
異國他鄉的房子,偏居一隅的角落,孤零零的沙發和無人認可的吉他。
這就是他的童年和青年。
蘇顏再次嘆息,指尖在無意間撩撥了一下琴絃,發出了“蹭”地一聲響。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白星梵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蘇顏驚喜得不行:“老公!”小心翼翼地把吉他放回原處後,她從懶人沙發上跳了起來,如離弦之箭似的“嗖”的就朝著白星梵跑了過去,一躍而起撲進了他的懷中。
白星梵穩穩地抱住了她,在她的額頭和臉頰上接連不斷地親吻了幾下:“你怎麼來了?”
蘇顏抬眸,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人家想你了。”
白星梵忽然有些口乾舌燥,嗓音微微泛啞:“自己來的?”
蘇顏點頭啊點頭,笑嘻嘻地問:“驚喜麼?”
怎麼會不驚喜?
除了驚喜外,還有些感動——
這麼膽小一個人,為了見他,孤身一人漂洋過海來到異鄉,著實出乎他的預料。
白星梵:“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
蘇顏:“那還怎麼給你驚喜?”
白星梵無奈:“也不怕走丟?”
蘇顏:“我都多大了,怎麼可能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