蕎月恨的牙癢癢,就是這副皮囊,把她的男人勾的神魂顛倒,連著兩三天都沒去找她,若不是她借著看望知縣夫人的名義過來,她這會兒還被蒙在鼓裡。
「我是誰不重要。像你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也不配知道我的身份。」蕎月一臉高傲,看蘭若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老鼠屎。
蘭若冷笑,語氣也沒好到哪裡去:「我是不是貪慕虛榮也輪不到你在這說三道四。這裡不歡迎你,請便。」說罷,對站在一旁的丫鬟道:「送客。」
蕎月大怒:「這個地方,只要我想留下,就沒人能讓我走!你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你以為孟公子是真心喜歡你嗎?他不過是把你當做玩意兒玩玩罷了。」
丫鬟一臉為難,一個是知縣公子寵妾,一個是知縣公子未婚妻,太難了。
蘭若聞言,笑道:「是呀,你說對了,我就是個玩意兒,至少公子還願意玩兒我,你對著個玩意兒生氣,可見你連玩意兒都不如,看你在這裡酸的,公子怕是早就厭惡你了吧。」
蕎月氣的火冒三丈,漂亮的臉蛋上全是猙獰之色,正欲開口,蘭若直接截斷了她的話,沉聲道:「我不管你是誰,也沒有興趣同你吵。你要是爭風吃醋,那我告訴你,你找錯人了。我住在這個地方,是孟公子的意思,是他要我做他的女人,是他要給我名分,是他不顧一切想要強佔我。」
「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會這般對你!孟哥哥家室優渥,無數的名門閨秀任他選,憑什麼單單看中了你一個成過親的破爛貨。」
蘭若冷笑,呵,女人呀,男人出軌了,總是不找男人的毛病,偏偏覺得是女的勾引他,若他真是個好東西,就算真的有人勾引他,他怎會上當?
「咱們話不投機半句多,就這樣吧,你愛走不走。」蘭若再次躺下,背對著她,她不擔心蕎月對她做出過激的舉動,畢竟她可是有人保護的。
蕎月氣的咬牙切齒,恨恨道:「你可真是能睡能吃,你是不是忘了牢房裡還有一個男人快死了。還說什麼孟哥哥強逼你的,你要不是貪慕虛榮,被榮華富貴迷了眼,哪能轉眼便不認人,在這裡過的如此心安理得!。」
蘭若本不想回她的,可這話說下來,她不得不接。
渣皇帝說會派人保護她,連著兩天都沒出現,應該在暗處保護著她,搞不好這話還被他聽到了。
渣皇帝的暗衛,等同於心腹。
在心腹面前說話,就等於在渣皇帝面前說話,蘭若馬虎不得。
「你知道個什麼鬼!看到沒有,我脖子上的傷,孟公子要對我用強,我寧死不屈。若不是孟公子答應留夫君一條性命,我又如何會答應他的要求,委身於他。在這個世界上,夫君是我的天,是我一輩子的依靠,更是我的摯愛,為了他,一副身子又算的了什麼,就算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蘭若說到後面,眼眶通紅,她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動了。
至於金床什麼的,她自動忽略了,談感情的時候,談錢就沒意思了。
蕎月被蘭若這麼一說,滿腔的怒火,無緣無故的熄了,心裡五味陳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蕎月轉身倉皇離開,跌跌撞撞去找知縣夫人,跟知縣夫人抱怨了幾句,沒想到知縣夫人也對蘭若非常不滿意,她更是從知縣夫人口中知道孟哥哥還為蘭若打金床,頓時直接坐不住了。
先前蘭若住了屬於她的正院,她確實很生氣,可金床就不一樣了,孟哥哥給她的聘禮也才三十兩黃金。
她曾經因為三十兩黃金,高興瘋了,可現下看來,還比不上小妾的一個零頭。她哪裡能忍,匆忙回家找老爹想辦法。
蘭若的話,自然而然傳到了赫連傲的耳朵裡。
赫連傲聽著暗衛匯報的情況,面無表情道:「她真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