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噁心了。」
「我呸。」
無盡的流言蜚語從在場眾人嘴裡說出來,蕎兒羞憤欲絕,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只聽見『碰』的一聲,蕎兒撞在了屋簷下的大柱子上。
蕎兒娘見此,臉色大變,衝上去抱住蕎兒軟趴趴的身子:「蕎兒,你這是幹啥呀?」
蕎兒爹見此,覺得沒臉,氣的不行,轉身大步離開。
「娃她爹,你幹啥走了?過來幫忙呀,娃都暈過去了。」蕎兒娘喊住蕎兒爹。
「這種傷風敗俗的女兒,老子要來幹嘛!」蕎兒爹嫌惡離去。
「我可憐的女兒呀,真是命苦呀。村長夫人,麻煩你喊幾個人,幫忙把蕎兒抬回去吧。」蕎兒娘抱著昏迷的蕎兒傷心抹淚。
蕎家二叔附和道:「今天這事兒實在對不住赫子。可如今這關頭,性命攸關,就算娃有千錯萬錯,能否先放下成見,把人先送醫館?」
蘭若冷眼看著蕎家的做派,冷冷一笑,蕎兒額頭上就腫了一塊,連血都沒流,到底是真暈還是假暈,還有待商僱。
她從來就不是個軟柿子,任別人揉搓圓扁,蕎家若想就這樣了事,不可能。
蘭若驚呼,好似受了巨大的驚嚇:「哎呀,蕎家大嬸,蕎兒身後有條大蛇呀,啊呀,好可怕呀!」
隨著蘭若這聲驚呼,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原本已經陷入昏迷的蕎兒從地上彈跳起來:「啊,有蛇呀。」
眾人眼神瞬間變了。
蕎兒這才發現,地上哪裡有什麼蛇,分明就是蘭若詐她。
人群中接踵傳來憤怒的責怪聲:「喬大閨女,你啥意思?明明沒有昏迷,你裝什麼裝?」
「是呀,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心思怎麼那麼毒呢!你沒看到你娘都哭成啥樣了嗎?」
「真是個沒心肝的東西。」
「賠錢貨。」
「你要是我女兒,我非得弄死你不可。」
蕎兒聞言,捂住額頭傷的傷口,淚如雨下:「我…我……」
「蕎兒姑娘,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裝可憐?」蘭若冷笑道。
蕎兒搖頭:「我沒有。」
蘭若笑的更冷:「你沒有?你要是沒有,為什麼在驗身後撞牆?我記得我先前當著大家的面說過,若是我夫君的問題,任憑你處置,如果你栽贓冤枉夫君,我也不會輕易善了。如今真相大白,蕎兒姑娘不敢直面承擔問題,妄想借暈倒了事,是何意思?」
「我沒有。」蕎兒哭的傷心欲絕。
「那你倒是告訴我,你為何裝暈?」蘭若冷聲質問,遂視線看向村長:「村長,煩請您出面做主,給我夫君一個說法。他們蕎家實在太欺負人!」
蕎兒娘見蘭若寸步不讓,大怒道:「赫子家,你什麼意思?你是要逼死我家蕎兒呀!」
「逼死?大嬸,你莫不是在說笑?我只是要討回一個公道罷了。
如果說逼死,你們先前氣勢洶洶帶著一堆人過來,往夫君身上潑髒水,難道不是逼?
你們謾罵青叔,說青叔對蕎兒姑娘有所圖謀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他已經上了年紀?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樣不是把人死路上逼!
既然有栽贓嫁禍的勇氣,為何沒有承擔責任的能力?」
蕎家二叔聽到這裡,已經明白蕎兒不可能翻身,算是廢了。
他本來打算把蕎兒塞進赫家,到時候想辦法把百畝良田弄到手,給他女兒做嫁妝。他們好不容易攀上知縣家,如今就卡在嫁妝這裡。
他女兒註定是做人上人的,不能因為身外之物落了下乘。
村長直接道:「老夫當了這麼多年村長,還是第一回 遇到這樣的女人。既然先前赫子家的已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