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昭昭撐起下巴,欣賞著姜家小公子的臉,眼眸一亮,撈起酒壺道:好,咱們今日喝個不醉不歸。
姜皎粲然一笑。好!
張家公子張子游恰好也神色不自在的回來了。
張鶴遠抬手敲了兒子一個爆慄。你做什麼去了?
張子游心虛道:出、出恭。
出你娘個頭。
看看人家姜皎,再看看你,還不快去給連華君和小殿下敬酒去。
張子游素來畏懼父親,立刻也哆哆嗦嗦端了杯酒,先來到連華君面前,連華君來者不拒,甚是爽快的和他飲了一杯。
和張鶴遠誇讚:令公子好氣魄啊。
張鶴遠忙起身和連華君道謝。
不成氣候,讓神君見笑了。
坐下,坐下,既來了這裡,便都是本君的朋友,這麼客氣作甚。
是,是。
張鶴遠是個粗人,不慣應付這種場面,屁股不是屁股,手不是手的坐下,用眼神瘋狂暗示兒子,去給旁邊的龍族小殿下敬酒。
這可是他唯一和龍族修好的機會了。
張子游便又就近倒了杯酒,來到昭昭面前,堆出一副笑臉,討好道:在下張氏少主張子游,見過小殿下。
少年不緊不慢喝完一碗酒,方睨他一眼:張豬油?
周圍幾個天族少年立刻轟然而笑。
張子游甚是尷尬道:不,不,是張子游。孟子之子,遊歷之遊。
哦。
名字倒是不錯,就是人嘛少年扭頭吩咐侍從:賞他一根靈草吧。
是。
龍族侍從立刻從袖中取出一株雙葉靈草,塞到張子游手裡。
張子游一臉茫然。
侍從道:你不符合我們小殿下的口味,我們小殿下看中的人,都是送花的。
張子游看了看姜皎特意佩戴在胸口的菩提花,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靈草,臉色陣青陣白,惱羞成怒的甩袖欲走。
身後少年忽道:且慢。
張子游憋著氣:不知小殿下還有何吩咐?
少年擱下酒碗,道:湊近一些。
張子游被張鶴遠怒目一瞪,只能不情不願的折回去,梗著脖子站到主案前。
昭昭起身,背起手,伸長鼻子在他衣襟上聞了聞,眼眸一眯,問:你身上怎麼會有菩提花的味道?
什麼菩
張子游陡然想起什麼,臉色一變,緊忙閉了嘴。
本殿下問你話呢。
我我身上哪裡有什麼菩提花,小殿下聞錯了。
他這心一慌,袖口一抖,陡然抖出許多菩提花碎屑。
一眾龍族侍從何其眼疾手快,立刻厲聲問:好大的膽子,你從哪裡偷得小殿下的花?
我、我沒有偷!
那這碎屑哪裡來的?
我張子游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張鶴遠急得要命,正忍不住起身說話,一個仙族少年忽道:阿竹,你怎麼了?
一個白袍少年,眼睛發紅,衣袍略凌亂的從殿外進來,原本是低頭疾行,被同伴一喊,倉皇抬起頭,眾人才發現他頸間的一道紫色痕跡。
少年臉色驟然一白,咬唇,低下頭。
龍族侍從奇怪道:那不是雲家小公子麼?
昭昭眼眸一轉,陡然明白什麼,將張子游一把扯到案前,笑吟吟道:你不是想與本殿下喝酒麼?
來人呀,先上五大缸上來。
侍從疑是聽錯:五大缸?
是啊,還不速去。
其餘人都面面相覷,雖知這小殿下恐怕要整人,也無人敢插手,笑呵呵各喝各的,唯張鶴遠急得團團轉。
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