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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殿下眼下就在九重天養病。
養病?
沒錯,天宮的守衛是這麼說的,不過梵音看起來也頗憂慮:屬下並沒能見到墨羽殿下的面。
這不合理。
昭昭又問重炎:兄長那枚平安符,是何時消散的?
重炎想了想,說了個大概時間。
梵音一愣:怪了,聽說墨羽殿下也是那日清早迴天宮的。
昭昭想起另一事。
柳扶英呢?他可抓住了?
梵音點頭:聽說已被關在天獄裡,那西州柳氏的家主日日在雪霄宮前哭訴,請求君上去天君面前求情,放了他家獨子。
這就更蹊蹺了。
昭昭心裡升起些不好的預感。
長淵直接召來赤霄,道:這沒什麼麻煩的,直接上九重天看一看便知。
到了九重天上,竟是天君親自在東華門外等候。
帝君。
天君一見長淵,竟紅了眼眶。
長淵心一沉,問:墨羽呢?
天君聲音哽咽,以袖掩面:帝君去看看他吧。
墨羽住在天族太子所居的晏紫宮,正是白日,宮裡竟靜寂得沒有一絲人聲,只有兩個宮娥在廊下走動。
一道青色身影從長廊另一頭走了過來。
昭昭吃了一驚:兄長。
正是司南。
司南看到昭昭,也是一愣,繼而笑了,快步迎上來。
長淵已經隨天君進殿。
昭昭忙問司南,到底怎麼回事。
司南嘆口氣,面色沉重:墨羽殿下為了緝拿柳扶英,自己斬了自己的一魂一魄。
昭昭大驚。
你也知道,當日墨羽殿下能醒來,全賴寄養在柳扶英體內的那一魂一魄,柳扶英不知使了什麼邪術,竟能操縱殿下的神識。殿下何等驕傲之人,為了擺脫柳扶英挾制,竟自毀了那一魂一魄。
昭昭自然是知道的,當初墨羽那一魂一魄能重回體內,除了柳扶英的功勞,還有在雪霄宮禁殿各類招魂法陣、招魂靈藥的精心呵護。
可最關鍵的,還是柳扶英體內的一魂一魄。
如今,連魂魄都沒有了,就算再厲害的招魂法陣,也起不了作用了。
難怪兄長會一病不起。
兄長乃龍族太子,修為高深,如何不懂這個道理,正因為太懂,失了希望,才會鬱結於心。
而兄長卻又何等自苦,這樣大的心事,獨自悶在心裡,還若無其事的與他談笑風生。
柳扶英這個草包,絕不可能有這等本事,一定另有內情。
多半和那顆離奇失蹤的付秋的魔丹有關,只有魔族,才會有操縱人魂魄的邪術。
昭昭想。
司南見昭昭沉著臉大步向外走,急道:你去哪裡?
找那個混蛋去!
終卷7
柳扶英披頭散髮,滿臉血汙的低頭坐在雷電織成方仙獄中。
聽到腳步聲,他霍然抬頭,露出佈滿魔紋的臉,繼而雙目狠狠一縮:是你。
昭昭道:我倒是小瞧了你。
柳扶英得意一笑。
他仗著身份高貴,日日羞我辱我,我不過,以牙還牙,也讓他嚐嚐身不由己、被人唾棄的滋味而已。
想起墨羽,柳扶英仍控制不住的露出滿目扭曲恨意。
若非此人,以他的心計手段,必能在雪霄宮佔得一席之地,可自從此人醒後,便日日打壓他,與他作對,別說師弟了,根本不將他當人看待。
而他那個所謂的公平公正,天生劍心的師尊,也只是冷眼瞧著,從不會為他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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