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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家主是覺得,這脈心不重要麼?
軒轅鴻軒哼笑:即使今日你搬回一局,贏得老夫又如何?擅自盜竊追殺令,足夠老夫聯合另外四大家主,另籤一道追殺令了,你覺得,你能抵抗得住五大家族聯手之力麼?你以為,五大家主和那些世家一樣無用麼?若非老夫一時失察,被你損毀仙脈,竊了脈心,豈會受你一個黃毛小兒掣肘。
昭昭道:別廢話,回答問題。
軒轅鴻軒撩起衣袍,慢悠悠坐了下去。
老夫倒是好奇,你與這吳秋玉,究竟什麼關係。你不是戰神門下弟子麼,為了一個人人得而誅之、上了仙族追殺令的仙門叛徒,不惜欺師滅祖,刺傷自己師尊,把這中州攪得天翻地覆,為了什麼?就為了替這叛徒正名麼?
那我可以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此叛徒所犯罪孽,罪證齊全,天理難容,就是鬧到天君面前,也不可能翻案。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何知道鳳凰火之事麼?告訴你也無妨,薛氏滅門案,並非他犯下的 青雲之上25
穿過雪山,再往西行百里,便是西州地界。
昭昭。
前面好像有人吶。
無情忽然有些警惕的開口。
昭昭停下腳步,抬頭,果見蒼茫雪地間,立著一道玄色人影。
那人身上落滿雪花,俊逸的眉眼如同雪鑄,不知已在雪地裡站了多久。此刻,正舉目望著連綿不絕的山脊看。
聽到動靜,那人也收回視線,慢慢扭過頭來。
昭昭愣了下。
四目隔空相對良久,昭昭始抬步走過去,平靜問:君上也是來阻止我的麼?
長淵已摘了銀面,額上只餘一道淺淺的赤色印記。
打量著眼前少年,沒什麼表情道:怎麼,現在連聲師父也不喊了麼。
昭昭看向長淵胸口,那裡已看不出任何被劍刺傷的痕跡。
沉默須臾,少年道:之前種種,是我理虧,我知道,我已無資格再拜入君上門下。君上要逐我出師門,或是清理門戶,我無話可說。只是只是,不會甘願受死,不會任本君宰割,對麼?
長淵毫不意外,幾乎是笑著說出這句話。
昭昭抿了下唇,預設,手,已悄然按在背後靈劍上。
長淵看著少年這細微的小動作,看著昔日纏著黏著自己的少年,如今像防備仇敵一樣防備著自己,心中不免生出一陣淒涼。
本君那日不會傷你,今日亦不會傷你。
本君若真要與你動手,亦不會等到此刻。
昭昭動作輕頓,抬眸,略意外,略困惑的望著長淵。
隨著元府內修為大漲,少年漆黑烏眸越發冰冷透徹,如同冰水洗過的葡萄一般。
長淵道:吳秋玉之事,的確令本君憤怒失望,只是,本君並非昏庸愚昧之人,本君知道,刺傷本君,非你本意。
你可知,以一己之力對抗五大族,為一個仙門叛徒正名,你要走的,是何等艱辛坎坷的一條路?
你年紀還小,現在放下執念,專注修行,還來得及。司神簿上,已經有了你的名字,只要你願意回頭,本君可立刻在雪霄宮為你建一座仙府。好好生活,難道不好麼?
當然是好的。
昭昭在心裡想。
自從百歲宴後,被識出妖族身份,他寄人籬下,費盡心思的討好人,巴結人,把自己變成一個自私自利、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不就是為了尋一個安身立命之所麼?
如果此刻,他仍是寄居在麒麟宮,無依無靠舉目無親的弱小少年,一定會開心的打滾,立刻馬上搬去雪霄宮,自己的仙府去。
可是他遇見了師父。
在從雲端跌落塵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