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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切都成了笑話。
死一般的沉默,在狹窄的書閣裡蔓延。
長淵靠在椅背上,漠然打量著畫中之人,整個人籠在昏暗的光影裡,病態的下頜一角,勾出森然冰冷的弧度。
你從未打算跟本君迴雪霄宮,屈尊留下來,只為了此人,對麼?
長淵聲音沉若潭,幽潭深處,是極力剋制的怒火和殺意。
這三界,千萬年來,從未有 青雲之上23
師尊!
墨羽閃身過來,見長淵獨立在空蕩蕩、被劍氣摧折的書閣內,胸口插著一柄泛著雪白仙氣的長劍,大驚失色。
長淵半邊袍袖幾乎皆被血染。
刺目的鮮紅,依舊在沿著劍刃往外急速的湧。
君上!在雲伯心裡,長淵是高高在上、無堅不摧的神,神怎麼會受傷流血呢。雲伯何曾見過如此場面,當即嚇得腿一軟,徒手撕了一大片裡袍下來,要為長淵止血。
不必。
長淵揮退眾人,神色如常的行至書案後,在圈椅中坐下。
他蒼白手指夾住那柄貫穿胸口的利刃,指間赤色劍意一閃,直接將劍身整個化掉。傷口沒了阻隔,越發血流如注。
墨羽蹙眉問雲伯:究竟怎麼回事?
雲伯眼睛發紅,驚疑不定道:屬下也不知,剛剛分明
分明什麼?
分明是小公子說要來書閣找君上,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昭昭。
墨羽一愣。
環顧四周,打鬥痕跡仍在,不由心一沉。
他還奇怪,當今三界,何人竟有本事能傷到師尊,原來竟然是昭昭麼?這怎麼可能?
昭昭雖已步入上神域,也遠遠不是師尊這個上古戰神的對手,唯一的解釋,就是師尊沒有還手,任由那柄元神之劍穿透了自己胸口。
都怪屬下失察,屬下明知道小公子打傷梵音仙官,盜走了君上印信,還任由小公子一個人來書閣找君上。屬下應該早做防備才是!
雲伯痛心疾首。
墨羽又是一愣。
你說昭昭打傷了梵音,還盜走了師尊印信?
是啊,今早在湯池那邊,屬下和君上都親眼看到了。
墨羽皺眉,越發覺得此事不同尋常。
雲伯問:殿下,現在可怎麼辦?
墨羽道:師尊受傷的訊息,萬不可洩露出去,先封鎖府門,你立刻去見司南請來,為師尊治傷。
哎。
雲伯領命退下。
不多時,司南便趕了過來,見長淵半身是血的坐在案後,亦大吃一驚,忙步入閣內,自藥囊中取出一粒止血丹藥。
長淵沒有服,下頜冰冷慘白。
問:他與吳秋玉之間的事,你可知曉?
司南茫然。
弟子並不識此人。
但司南心思素來細膩,轉瞬之間,想到什麼,神色立時一僵。
君上這個何意?他是誰?
司南一直在東側殿照顧昭昭,對昭昭形跡瞭如指掌,知道昭昭午睡醒來後,來了書閣。
然而,司南環顧四周,並不見昭昭蹤影。
再加上長淵身上這道突如其來的劍上,司南幾乎是顫抖著問:君上,可是昭昭他出了什麼事?
長淵眼底一片漠然,彷彿沉了無數重玄冰。
你既不知情,此事便與你無關。
是本君有眼無珠,收了逆徒。
轟一道滾雷轟然劃過天際,後半夜,整個中州地域,毫無預兆的降起大雨。
宣陽城,宣陽仙府內,一道人影收了傘,疾步穿過前院,來到緊鄰著正廳的一處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