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將昭昭從巨大的震驚中震醒。
昭昭回頭,有點茫然的望著不知何時走進來的陌生面孔的白衣仙官。
因為所有心神都聚集在那副畫上,忘記了去細究這仙官的聲音與之前聽到的並不完全想同,身量上也有細微差別。
昭昭指著畫像,嗓音有些顫抖的問:這、這是誰?
梵音笑了笑,很和善的道:這乃我家君上畫像。
是天君感念君上當年隻身入魔窟,力挽仙族於危難,特意命天族最好的畫師繪製的。
昭昭於是陷入更大的震驚。
這是戰神長淵的畫像。
戰神,為什麼會和自己的師父長著同樣一張臉。
難道師父轉世成了戰神,不,不可能,戰神乃上神之身,已有數萬年高齡,師父如果轉世成功,最多也不過兩百歲。
何況師父說過,這一輩子,只會收自己一個徒兒,而戰神,已經有自己心愛的徒兒。
但突然看到這樣一張臉,昭昭還是不願意放棄那微渺的希望。
昭昭聲音顫抖的更厲害。
三百年前,戰神可去過一個叫觀音村的地方?
觀音村?
梵音搖頭,目露茫然,似不明白昭昭為何會有此一問。
道:君上常年隱居雪霄宮,除了當年那場仙魔大戰,再未出過雪霄宮半步。
梵音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仙魔大戰,那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
時間根本對不上。
昭昭心裡忽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委屈和傷心。
就像一樣失去很久的東西,本來已經接受了失去的事實,結果突然有一樣相似的出現,將人堆積數百年的思念、情愫統統都翻騰起來,在你燃起希望的同時,那東西又冷漠的說一句我並不是你要找的那個,就鯉魚般溜走了。
梵音見少年臉上血色像一下被抽乾,蒼白的可怕,不由擔心道:小仙友可是身體不適?
梵音其實也一直在細細打量昭昭。
在看到少年模樣和眼尾那一粒硃砂小痣時,先恍惚了一下。
繼而想,這該不會就是南山君口中那個,和墨羽殿下十分肖似的那位麒麟宮的小弟子吧?
昭昭神智清醒著,只是心口抽疼得厲害。
一面傷心委屈。
一面,骨血裡蟄伏的生的力量又及時支稜起來,用理智壓制著情感。
鱗片還亮著,就證明師父還活著。
即便師父不在這裡,也總在這四海八荒的某個角落裡,默默守護著他。
只要他努力變得強大,總有一天,可以找到師父的。
我沒事。
就是見到戰神,控制不住的,心生仰慕。
昭昭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聲音平穩。
梵音倒是沒有過多懷疑。
因他從南山君那裡知道一些內情,知道這小弟子是十分積極的想拜君上為師的。
偏君上非但沒收,還因著之前舊事,給這小弟子的道德考核評了個下。
梵音視線不由落到少年懷裡抱的那壺瓊漿上。
神仙無不好飲,這瓊漿可謂酒中珍品,蓮花瓊漿更是珍品中的珍品,製作起來極費功夫,便是神仙想喝上一壺,也是不容易的。
這小弟子帶著這麼珍貴的禮物過來,莫非是因著道德考評的事,想讓自己在替他在君上面前說情?
否則,他實在想不出自己和這小弟子能有什麼交集。
至於那玄乎的救命之恩,可能是這小傢伙為了見自己隨口編的,也可能
梵音正待細問門外忽傳來仙童急促的聲音:梵音大人,南山君殿裡的文竹師兄過來了,請您速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