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看了須臾,收回目光看向夜空。星星還在,無論是在山下還是山上,都一直在陪著他們。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暗示。
如果是的話,該多好啊。
遲綠正走神想著,車窗被人敲了下。
她降下來,和外面的男人對上目光。
“醒了怎麼不出聲。”
博延垂下眼看她:“還困不困,要不要再睡會?”
“不要。”
遲綠推開車門下去,“你怎麼都不叫我。”
博延握著她手腕,等她落地後才放開。
他“嗯”了聲,淡淡說:“看你睡得香。”
聞言,遲綠還有些不好意思。她抿了下嘴角,“我這是不是有點兒矯情。”
“嗯?”
博延沒懂。
遲綠笑:“讓你半夜陪我出來,自己睡著了。”
博延抬抬眼,領著她往另一邊走:“不矯情。”
他抬手,輕拍了下她腦袋,和以前一樣:“在我這兒,想做什麼做什麼,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遲綠彎了下唇,笑盈盈地“哦”了聲:“好。”
她轉頭看著博延:“謝謝博老師。”
博延看她一眼,收回目光,“看那邊。”
遲綠順著他指的方向去看,從他們站著的位置,能看到整座城市的風景。
深夜了,燈光依舊。
城市裡的霓虹路燈被連成了一排又一排,像是有根線在牽引著一樣。它們一直在亮著,不會斷。
在半夜來俯瞰整座城市的風景,這是遲綠之前沒做過的事。
吹著晚風,絲絲涼意拂過。
她覺得冷,可又恍然覺得自己身處於溫暖中。旁邊是熟悉的人,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裹著風吹進她鼻尖,讓她安心。
有時候,博延什麼都不做,依舊能讓遲綠有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是任何人都無法給她的。
這一晚上,兩人什麼也沒做,更沒多少曖昧行為。
除了看風景還是看風景,困了兩人會車裡睡覺。
遲綠再被叫醒的時候,是看日出。
看著晨光一點點越過海平線,從山的那端冒出頭的時候,她有種說你不出的感覺。
好像,有些東西,確實該獲得新生了。
在錄製前,兩人折騰回了小屋。
週日這天的錄製,直播間觀眾只看到兩位主角睏倦的模樣。
早餐,兩人也沒多少興致互動了。
吃過早餐,兩人癱倒在沙發上休息,電視開著,讓觀眾陪著一起看電視。
一時間,觀眾滿腦子問號,表示非常疑惑。
【這兩人在直播結束後,是做了什麼不可說的事嗎?】
【我真的不想多想,可我控制不住啊!他們倆這樣,像不像是精力耗盡的樣子?】
【說實話,有點像。】
【不是吧不是吧,錄節目呢你們倆也不剋制剋制自己嗎。】
【所以今天兩位沒有任何活動,就讓我們陪著看電視嗎?】
【博老師被榨乾了嗎。】
【草!我真的好想知道這兩位在直播結束後偷偷做了什麼。】
【淦!節目組出來說句話呀。】
……
可惜的是,任憑觀眾怎麼嚎,都沒任何人回應。
節目組不會告訴他們,他們的嘉賓半夜偷偷出去看日出了。博延和遲綠對這種話題,更是不會回應。
到傍晚時間,這一天錄製結束。
遲綠和博延總算是精神了些,笑盈盈和觀眾打招呼說再見。
“下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