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你的個人魅力發揮作用了,還是你砸的兩千萬發揮了作用。費可那小孩,這心思好像有點變了,你自己反正掂量著點,不要被美色所惑。”
“我看你比心理醫生還厲害,人家心思變沒變,你都猜得出來。”
“這不是很容易嗎?他把你誇成這樣了,還不是對你有點意思?”
陸邢文反問:“這不是普羅大眾對我的評價嗎?他照著說,有什麼問題?”
馮傑:“……行吧。”
費可回到家,就躲進了自己的房間裡,深怕碰見陸邢文。
太尷尬了。
實在太尷尬了。
可躲避也沒用,陸邢文一到家,就把他叫到客廳來。
費可以為他要問俞雲的事,誰知陸邢文一開口問的是他上表演課的事。費可有些疑惑,但把今天上課的內容大致說了一下。陸邢文點點頭,補充了幾點。
影帝的指導當然非同凡響,每次費可都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他向陸邢文道謝。
陸邢文突然說:“這些話,我都對俞雲說過。”
費可愣住。
“但他沒有你這麼聽話。”陸邢文說,“對他,我已經盡力了,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也從未強迫過他做任何事。這一點,希望你不要誤會。接下來,至少一年的時間,我們都要在大眾面前扮演模範夫夫,所以,我不希望你對我有任何誤解,影響了合作。”
費可搖頭。
他雖然跟陸邢文不熟,但他一直覺得,陸邢文不會是個俞雲口中那樣的人。
陸邢文看了他幾眼,忍不住問:“我電影看過了?”
費可驚訝,有點臉紅,點了點頭,喃喃道:“剛看了幾部……”
陸邢文點點頭:“恩,看電影也是演員的功課之一,多看看別人的表演方式,至少能學到許多優秀的技巧。”
費可:“……”
談話到此為止,陸邢文自己進了書房,費可回自己房間看劇本。
到了夜裡十一點,費可下樓想喝水,卻見到一樓的吧檯處還亮著燈,陸邢文在客廳的小吧檯坐著,自斟自飲。
他見到費可下來,問費可要不要喝一杯。
費可搖搖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陸邢文說:“乖孩子。”
陸邢文的聲音在昏暗的客廳裡聽起來特別的低沉性感,他的“乖孩子”聽起來不像誇獎,倒像情人之間的打趣。
費可嚇了一跳,心臟亂跳起來。
陸邢文頓了一會,繼續說:“你看上去就是個乖孩子,不喝酒,不去夜店。”
費可的心跳漸漸平靜下來,他知道陸邢文沒有調情的意思,只是有點喝多了。
費可解釋:“我後天就要進組了,還是抓緊時間看劇本的好。”
陸邢文端著酒杯,在迷離的燈光下朝他招手。
費可不喝酒,想早點睡覺,但還是受蠱惑般朝陸邢文走過去,站在他旁邊。
陸邢文說:“我心情有點差。”
陸邢文真有點低沉了,在這樣的燈光下,像尊憂鬱的雕塑。
下午費可回來,陸邢文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在想,作為一個男朋友,我就那麼糟糕嗎?俞雲就恨我恨到非要這樣,在我身上攪了一刀又一刀。把我的坦誠相告,當做笑話,公佈給所有人知道。”
費可心臟狂跳,想起俞雲的話。
他說陸邢文有特殊癖好,說陸邢文是個控制慾很強的變態。
“他大概也不是真的恨你,只是想絕地翻盤,卻挑了最壞的一種公關手段。”費可說。
“總是這樣。”陸邢文說,“大概沒有什麼能永久吧。”